姜桃擦了擦眼泪,我没哭。
也太嘴硬了,尾尾暗想,她以为姜桃不会跟她说了,也坐在草坪之上,轻拍姜桃的背,想这样陪陪她,没想到姜桃很快又开口了。
他睡我一次,给我转一次钱,我心里很不舒服。
尾尾眉头一跳,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行为很怪,斟酌着措辞:炮友为什么要给你钱啊?
我不知道。
尾尾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但还是头铁,把心里的话讲了出来:他不会是在包养你吧?自己有老婆,然后在外面包养一个小三?
姜桃没有否认。
她的心底一片涩然,很快又有了泪意,她听到好友的追问,带着急切的关心,他真的有老婆?
我不知道。
他多大,我看不太出来,三十?
我不知道。
他在哪工作,干什么的?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个总知道吧?
姜桃回想他们认识的经过。
旅游,寺庙,高考,A大,学校,警察局,一桩桩一件件,像放映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明明应该怕他的,她有无数的理由害怕他,他强奸,私闯民宅,无论她在哪都能找到她,就像黑暗中窥探的眼睛。
但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他,以至于现在,姜桃甚至觉得自己是爱他的。
姜桃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尾尾,你知道人质情节吗?
嗯?
劫匪挟持了人质来要挟警察,但在警察解救了人质之后,人质往往会站上劫匪的辩护席,为劫匪开脱。
我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姜桃用手掐住手腕。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