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知道谢家有谁参与了,全员皆有动机,却也无法排除,可能是个人行为。”江宴廷解释。
“造孽哦,那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范明瑜因为江锦上身体不好,一直自责内疚,身为母亲,自然更能感同身受。
“她没说,不过生产后,落下了病根。”
“谢家啊——”老太太攥紧拐杖,“这是杀人诛心!想要她的命啊!这心肠得有多狠啊……”
“所以没弄清之前,必须瞒着所有人。”江宴廷直言。
“这是肯定的,谢家也不知谁是人,谁是鬼,要是弄不好,再动杀机怎么办!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谢家这人是没良心嘛!”
其实范明瑜之前心底总是有些怪江江亲生母亲的,想着得有多狠心,才能弃子于不顾,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听了这话,心底也颇多感慨。
江锦上轻哂,“谢家分家,她有权利继承一半家产,不仅是谢氏,而是整个谢家的一半,这年头,为了分家产,就是一套房一亩地,都能闹出人命,何况是谢家这么大的基业。”
“这倒也是……”老太太皱眉,“我就说,你之前一直死硬着,不肯相亲,也不愿接受安排,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谢家那孩子也是,就算再喜欢,也没有接触几次,就把你和江江留下过夜的啊。”
此时再想来,似乎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那她已经知道江江的关系了吧?”范明瑜询问。
“对。”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知子莫若母,范明瑜看得出来,自己儿子还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断不会巴巴往上凑,“反正……无论你们以后怎么样?多让她看看孩子吧,她这么些年日子怕也不好过。”
“我知道。”
江家人也是缓了很久,毕竟一下子把这么大信息量的事塞给他们,实在难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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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唐菀带着江江下楼,才恢复常色。
“奶奶,我换好衣服了,我们出门吧!”江江还特意让唐菀给他搭配了一套衣服,吹了个洋气的头发。
“好,奶奶去拿包。”范明瑜这心底酸苦交织,看着江江,更是神色复杂。
“江江啊,来太奶奶这边。”老太太笑着招呼他过去,“今天穿得这么帅啊。”
“还行吧,就是随便穿的。”
唐菀站在一侧,颇为无奈,他们就是去买个菜,他搞得像是要去走秀,让她搭配了好几套衣服,换衣服折腾得满头大汗,还说是随便换的?
“江江啊,告诉太奶奶,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天见过的阿姨?”老太太笑着给他整理衣服。
江江傲娇,喊不出妈妈,只能点头。
“她对你好不好啊?”
“还行吧。”江江嘴硬。
老太太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他说还行,那就是很好了,“待会儿和奶奶出门,别乱跑知道吗?”
“我一直很乖的。”江江看了看周围,“我怎么觉得您今天怪怪的。”
“我没事啊。”
“太奶奶,您的衣服怎么湿了,手也红了。”江江刚才太亢奋,地上掉落的杯子已经被拾掇起来,她今日穿着暗蓝色的衣服,遇水衣料颜色变化不大,要不是靠近,还真看不出来。
“刚才手抖,把茶洒了。”
“手是不是烫伤了,我给你呼呼——”江江捧着她的手,对着她的手背吹气。
老太太倒是红了脸,想起沈知闲的境遇,再看看这么乖的小曾孙,只能感慨:这谢家简直太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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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其实这件事,你真的可以委婉一点!
老太太:把我的救心丸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