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深白心底暖洋洋的,原来纪冬阳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傻事啊。
电梯直达顶楼,门当一声的打开,电梯门外刚好有人,是纪冬阳和一位高挑美丽的少妇。说是少妇,其实女孩的脸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却作着超龄的装扮,因此有一种早熟的韵味。她全身名牌服饰,提着孔雀绿的爱玛仕包包,十足出身良好的闺秀模样。
深白没想到会看见纪冬阳跟这样的美女站在一起,他们不论是气质、外形或家世都好登对。更重要的是,她看见纪冬阳对着她笑,于是,她心底那块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再度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突然记起自己一身狼狈的可怜样,原本就泛红的眼睛更加严重。
纪冬阳也看见了她,可是他的表情是欢喜的,像在汪洋大海中发现一块浮木,绽放着光采,小P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这种表情。
“深白,你怎么起床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旁若无人地走向她,握住她的手,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看她的眼神是多么不同。
“我……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关于杂志上的报导并不完全是真的……”
“傻瓜,这点我早跟亚灵解释过了。我告诉她,我们昨晚整夜在一起,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叫她不要介意。”他一把将她肩头往自己身边揽紧,面向倪亚灵,像在宣誓主权般。
“深白,这位就是倪亚灵。倪伯伯跟我爸爸是老朋友了,所以我跟亚灵很早就认识,她一直都像是我的妹妹。亚灵,她就是乔深白,与其说是女朋友,不如说未婚妻来得恰当。”
深白听说她就是倪亚灵,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十年前,就是因为她的介入,而使她痛不欲生;当她因为失去裴健而伤心啜泣的时候,是倪亚灵占据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夺取了她的快乐。
虽然,倪亚灵一点都不清楚裴健的过去,虽然,她是无辜的。深白没有怪过她,真的,该怪的是那个变心的男人。
“倪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跟裴健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旧识,他来找我,纯粹是基于一个老朋友的关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请你不要这么说,乔小姐,是我错怪了,我该向你们道歉才是。”面对深白一连串的解释,反倒让亚灵有些不好意思。
“还说呢,是谁一大早就怒气冲冲闯进我的办公室?”纪冬阳乘机损她。
“因为爸爸看到报导后好生气,所以我才会赶来找你商量对策嘛!”她脸红地说。“你也知道我爸爸的脾气,他本来就对裴健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有意见,现在又闹出这种花边,万一他一气之下不让我们结婚,该怎么办啊?”
“你确定是‘商量’,而不是‘质问’?”
“冬阳这个人就是这样,除非是喜欢的女生,不然对其他女人可是一点都不口下留情。乔小姐,你大概从来没见识过他损人的功力有多么‘炉火纯青’吧?”倪亚灵笑着说。
“嘿,平常倒是我损他的机会比较多。”深白心虚地答。
“原来你就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乔妹’。”亚灵打量着她,眼光是温柔的,她心想,纪冬阳要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吧。
“而你则是裴健心口上的朱砂痣。”深白直觉地喜欢她,不管她与裴健之间有过怎样的情感纠葛,她都不愿把亚灵扯进来。
亚灵美丽的脸蛋立时浮现红潮。“裴健……他真是这么说?”
“嗯,他是这么说的。其实,他是来告诉我,你们即将结婚出国的事,所以,真的不是杂志上写的那样,恭喜你们。”
“谢谢,婚礼就订在下个月底,到时候,冬阳一定要带乔小姐来参加。”
倪亚灵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便由小P送她下楼去;纪冬阳正要牵着深白进办公室,却被她拦腰抱住。面对她第一次主动的拥抱,纪冬阳喜形于色。
“冬阳,你真的不怪我昨晚没告诉你,我跟裴健见过面的事吗?”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当然。深白,我百分之百相信你。”
“谢谢你,冬阳,谢谢。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只要想到你可能会对我失望,心里就好痛。”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他也顾不得形象,收紧双臂,将她深深地抱紧。
“冬阳,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你了。”也许是因为你一直对我太好,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爱上你了。她在心底说着。
“能听到你这么动人的表白,我想,我今天早上看到杂志后所受的‘闷气’也值得了。”他当然生气,不过他气的是报导内容不正确,而不是因为她和裴健见面。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他桌上就摆了那本杂志,他边翻边说:“你瞧过内容了吗?这八卦周刊也未免太无聊,竟然还有‘乔深白旧爱新欢比一比’这种东西。”他一脸委屈。
“我实在不怎么喜欢‘新欢’这个名词,太不严肃了。而且,在‘长相’这一项,我竟然只得到‘平’。有没搞错!?我明明就长得比裴健那小子帅多了好吗!”
深白笑了,原来他不服气这一点啊。她好奇地接过杂志,不知哪个记者在右下角安插了一小方块,拿裴健跟纪冬阳做比较,除了比两人身家、身高、学历、年收入,连未婚妻都拿来比。
“这是什么?”当深白看见最后一格写着“倪大证券小公主身价四十亿……胜,乔深白是言情小说家……劣”时,眼睛简直要喷火。
纪冬阳的笑声响彻云霄,他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纪冬阳,你觉得很好笑是不是?要不要看看你哪样‘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