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司一边仰着头回应她,一边抱着她往里走。
他把她放到餐桌上,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另一只手拊着她的后颈,贪婪地索取,好似一个渴了很久的旅人,终于遇见了绿洲。
暂时得到满足之后,白鹿司退开一点,哑声问:“这是提前给的奖励吗?”
“不是,”梵音笑着说,“这是你今天好好学习的奖励。”
白鹿司不明显地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下,然后问:“你要交给我的重要任务是什么?”
梵音言简意赅地说:“我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叫霍铭鼐,是霍云蒸的叔叔,他曾对霍云蒸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我要让他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怕单独赴约会有危险,所以想让你暗中保护我。”
白鹿司顿了顿:“你打算怎么让他付出代价?”
“还没想好,”梵音如实说,“所以我准备临场发挥。”
“……”
她的表情很天真,语气很自信,白鹿司一时哑口无言。
梵音从餐桌下来,拉着白鹿司往他的房间走:“时间不多了,先去换衣服,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拉开白鹿司的衣柜,梵音挑了件黑色短袖t恤,对着白鹿司的上身比了比,和他的校服裤子还挺搭的。
“穿这件就行,裤子不用换了。”梵音自作主张,“你有帽子吗?你这张脸太惹眼了,必须用帽子遮一下。”
“有。”
“那你换吧,我也去换衣服。”
梵音回到房间,重新涂了口红,然后换上早就选好的衣服。还是之前为了完成白鹿司的指令买的那件小吊带,搭一条碎花半身裙,上半身欲,下半身纯,合起来就是“纯欲”。她猜霍铭鼐应该会喜欢这中风格。
白鹿司看到她的穿着,轻微地皱了下眉。
她成功让他感到后悔了,他不应该让这件衣服进入她的衣柜——不,它根本不算衣服,只是一块布料而已——他再也不想看到她把这块布料穿在身上,他要找机会把它丢掉。
梵音看到白鹿司的穿着,暗自心惊。
除了没有戴口罩,眼前的白鹿司,和中午那个噩梦里的黑衣少年,几乎完全重叠了。
她有些不寒而栗,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笑着说:“你穿黑色比穿白色更好看。”
白鹿司不置可否,淡淡地说:“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撞上晚高峰,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梵音走进餐厅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
她向领位的服务员报了霍铭鼐的名字,服务员把她带进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包厢。
“霍先生还没来吗?”
“是的。”
“麻烦给我倒杯柠檬水,谢谢。”
服务员出去后,梵音先给霍铭鼐发信息:[霍叔叔,我到了。]
又给白鹿司发了一条:[我在水云间包厢,你进来了吗?]
白鹿司:[刚坐下。]
梵音:[随便点,我请客。]
白鹿司:[不用。]
梵音:[喂饱小狗是主人的义务。]
白鹿司不理她了。
大概五分钟后,屏幕顶端弹出霍铭鼐的回复:[等我半小时。]
梵音:“……”
既然七点来不了,为什么不约在七点半?
虽然她很闲,但她的时间也不是谁都可以浪费的,她宁愿在家拖地,也不想在人渣身上多浪费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