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是有够好笑。
梵音捡起纸和笔,回了房间。
在书桌前坐下,她蓦地想到,她住的这个房间既宽敞,采光又好,有阳台,还有独立卫浴,用来做主卧或次卧都是合适的,做客房属实浪费了。
有没有可能,这间房原本是白鹿司在住,而她鸠占鹊巢,白鹿司只好搬去对面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
梵音:“……”
好吧,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她确实一直在白鹿司的雷点上蹦迪,被讨厌也是合情合理的。
梵音不再多想,解锁手机,点开聊天软件,开始统计至今没亲眼见过的另外五位男朋友。
池含白有个好习惯,通讯录里的每个好友都备注了全名,而且她的男朋友们,在名字后面还标注了年龄,所以找起来很容易。
梵音通过聊天记录、个人动态、甚至顺藤摸瓜找到别的社交软件,统计了这五位男友的姓名、年龄、学校和院系、联系方式、案发当晚在做什么等信息,条理清晰地写满了两张纸,然后拍照发给郑溢声。
她知道可能用处不大,但她现在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尽力而为了。
在统计的过程中,她发现有两位已经晒起了新恋情,其他三位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估计早把池含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梵音觉得这样挺好,省得她还得浪费时间跟他们提分手。
听到敲门声,梵音扬声说:“请进。”
门打开,白锦城站在门口问:“怎么还不睡?”
梵音笑着说:“正准备睡呢。”
白锦城说:“你这几天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分化期,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赶紧喊我,别不好意思。”
梵音点点头:“好。”
“早点睡吧,”白锦城笑了下,“晚安。”
“白叔叔晚安。”
被白锦城说中了,梵音当天晚上就进入了分化期。
她从睡梦中醒来,一种难以描述的疼痛如电流般在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中窜来窜去,她一会儿冷得像浸泡在冰水里,一会儿热得像被架在火上烤,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冷汗洇湿了她的衣服。
但她没有叫白锦城,她觉得自己可以忍过去。
从夜深人静被折磨到天光乍破,疼痛虽然没有消失但弱了很多,梵音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她已经筋疲力尽,连脑海中发出的声音都虚弱不堪:小复小复,我的异能不是治愈吗,为什么我不能治愈我自己?
系统:分化完成后才有治愈能力。
好吧,她继续忍就是了。
反正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逃不开被虐的宿命。
昏昏沉沉地睡了没多久,又被疼痛弄醒。
梵音咬着牙,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呻喑声。
直到白锦城来喊她吃早饭,立刻发现她不对劲,说要送她去医院。
昨天才出院,今天又入院,梵音不好意思这样折腾他,勉强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话音轻得快要听不见:“没关系,白叔叔,我很坚强的,我可以忍……”
“但我不想让你忍,”白锦城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听我的,去医院。”
白锦城抱着梵音往外走,经过客厅时刚好撞见从卫生间出来的白鹿司,白锦城语速很快地说:“含白进入分化期了,我送她去医院,今天的家长会我不能参加了。”
白鹿司没有吭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目送他的爸爸抱着别人的女儿急匆匆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18点,感谢阅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