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再去辨别。
就像一个自甘蒙蔽的困徒。
不想分辩她亲自来接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也不想再将这零星的温情撕扯的七零八碎,刨根究底去探寻她短暂乖顺服软下的真正意图。
他走过去,严丝无缝地扣住她的手。
自欺欺人般什么都不再想,只去抓这微末的浮于表面的‘真心’。
却又在不经意间,心甘情愿地给了她想要的允诺。
“过几天,等到了休沐日,我陪夫人出去。”
姜映晚顺从应声。
两人携手往里走,本就般配至极的容色下,从并肩的背影看,竟也逐渐多出几分缱绻夫妻的错觉来。
……
陪裴砚忱不愿让她单独出去,姜映晚便也从不要求独自出门。
接下来一连数日,她都像这天一样,日日来别院门外等他回来。
而只要朝中和大理寺无棘手的要事,裴砚忱下了朝便直奔别院,若哪天有旁事缠身无法早回,他亦会一大早便告知姜映晚,不让她在外面空等。
日子一天天过去。
别院中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主子和主母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缓和融洽。
整个别院也终于不复曾经在益州时的逼仄与胆颤心惊,相反,如今里里外外漾着和洽轻松之意。
除了每日在别院外等裴砚忱归来,姜映晚若是哪天心情特别好时,也会主动去小厨房煲碗羹汤送去裴砚忱的书房。
除此之外,她也逐渐愿意和别院中的婢女婆子们相处。
原本战战兢兢的后院,如今常常能听见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这天,京城大雨。
裴砚忱不确定何时回来,姜映晚没有出门去外面等他。
连续多日的燥热干旱,让整个大地都像是被炙热的火龙炙烤着,热得人精神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