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只描摹着她眉眼,神神秘秘地说:
“届时就知道了,晚晚会喜欢的。”
姜映晚没再问。
他挑着她下颌,指骨按着她软腰间的敏感处,碾磨着她唇瓣吻她。
姜映晚眼睫不由自主地发颤。
他腕上缓添力道,在她腰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抵揉着,激得姜映晚脊背绷紧又被迫松开。
在他蹭着她唇角往里深吻的时候,姜映晚呼吸紧紧压着,纤细盈白的指尖揪着他身侧的衣襟,蓦地偏头,气息不稳地躲开了他的吻。
“你想不想听琴?”
她强按下紊乱的气息,指甲掐紧手心,眼睫湿漉漉地抬眸看他,“雨天听雨落声抚琴,最合适不过。”
姜映晚擅琴,但自从来到别院后,她几乎从未再为他抚过琴,更别提主动问他要不要听琴。
裴砚忱看得出她的心思,更是知晓她是不想行房才慌乱扯的这个借口。
他没强迫她,顺着她的话点下了头。
“行啊,不过——”
他话音一顿。
惹得姜映晚心口也一紧。
她平静出声,“什么?”
他笑着抚过她眉眼,看着她瞳仁中小小的自己,接着说:
“我想听《凤求凰》。”
姜映晚清眸顿了下,她下意识想说‘她不会’,但话音还未出口,就见他暧昧地揉着她唇角,薄唇敛着零星的弧度。
先一步开口说:“夫人会弹,对吗?”
他用的是肯定句。
不是询问语气。
姜映晚指尖蜷起,没有立刻说话。
他接着又很善解人意地说:
“不过不会也无妨,这曲子不难,我们夫人又在琴艺上造诣颇高,为夫这里有曲谱,就算夫人不会,很快也能学会。”
姜映晚敛了敛睫。
蜷起的指尖松开,这时说:
“会一点,但不熟练。”
裴砚忱让人去取了琴,对她说:“那我陪着夫人练。”
春兰很快将琴抱来。
置于姜映晚平时常用的案上。
裴砚忱坐于窗边,目光并未看外面檐角滴滴答答垂落的雨串,视线都在她身上。
姜映晚被他看得浑身拘束。
尤其他目光黑漆漆的,沉沉盯着她。
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勾出心底莫名堆压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