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暗中物色的那间铺子,她也清楚地方。
见主子终于不再犹豫,她小跑几步走在前方,远远指着前方右侧的一间玉石铺子,眼中是压不住的光亮:
“就是那间铺子,小姐,奴婢先带着银票过去,与掌柜的打招呼,然后我们再从——”
“紫烟,我们不去那里。”姜映晚打断她。
紫烟一愣。
就连脚步都顿了一下。
“不、不去?”
姜映晚随意看了眼旁边的脂粉铺子,直接拉着她走了过去,“我们去看看脂粉香料,看完就回去。”
另一边。
东巷尽头。
一辆黑色马车静静停着。
和风徐徐,吹动着帘角微晃。
春和景明的天气,本该是一年中最舒适的难得季节,马车外站在旁边候着的季弘却心头紧绷着。
一双复杂的眼睛直直看着巷子中来来往往的行人。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马车周围的氛围也越发逼仄。
季弘盯着巷子,心底忐忑着一遍遍祈祷,祈祷他们主母不要真的出逃。
但他自己也清楚,他们主母不跑的概率太低了。
想到这儿,季弘不由紧了紧眉。
他其实不太明白,他们主子为何非要逼着姜姑娘将逃跑的心思暴露出来。
正如段大人先前所劝,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不好吗?
何必非要撕开这层伪装。
还是说,他们主子就非要将姜姑娘所有逃跑的希望全部残忍碾碎,一点都不留才肯罢休?
马车内静得让人窒息。
裴砚忱低垂着眼皮碾着指骨,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季弘不敢靠马车太近,只焦急地往巷子中张望。
直到又过了将近两刻钟,一名侍从自远处而来。
季弘心口瞬间被提了起来,他忐忑问:“夫人呢?”
侍从对裴砚忱行礼,“夫人好好带着身边的婢女进了一间铺子。”
季弘胸口重重一沉,“玉石铺子?”
暗卫却摇头,“是一间普通的脂粉铺子。”
季弘一怔:“?”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沉寂的马车。
好一会儿沉默,车帘内,才传出裴砚忱一声:“回别院。”
季弘如释重负般重重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迅速应声。
……
从脂粉铺子出来,紫烟回头往后看了看那就在不远处的玉石铺子,心口压了半天的疑惑让她忍不住问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