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映晚一直等到再也撑不住晕过去,也没等来她想要的结果。
昏过去的前一刻,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但她实在没了力气,脑海中昏昏沉沉的,低喃着嗓音随意‘嗯’了声,便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裴砚忱抚过她汗湿的发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亮裴砚忱就睁开了眼。
看着怀里睡着的女子,他正想在离开前再抱她一会儿。
刚将人轻柔地揽进怀里,卧房外面,就传来了两道有规律的压低的敲门声。
裴砚忱眉头微皱。
没理会外面的人,只低头看怀里的女子有没有被吵醒。
姜映晚睡眠浅,尤其被裴砚忱关在这座别院中后,有一点声音她就会醒。
但昨天被折腾到太晚,这会儿正困得厉害,听着那敲门声,也只是眉头不悦地皱了皱,并未睁眼。
裴砚忱轻拍着她背、像哄小孩那样温柔地哄她。
直到她眉心折起的痕迹消失,重新安稳睡去,他才缓缓停下动作。
裴砚忱低头在她唇角轻啄着吻了吻,没再多待,放缓动作下了床榻。
两刻钟后。
书房。
暗卫汇报今日的行程。
说完,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早已该动身离开、却迟迟没下令启程的主子。
虽刚过了年,但京中隐匿的余孽旧部还未完全处理干净,这几日大理寺又频出事端,他们主子忙的脚不沾地,昨日其实并不该挤着时间来别院。
可他们主子不放心姜姑娘。
前天傍晚从大理寺回来,连裴府都没回,直接连夜出京来了益州。
益州和京城所隔虽不远,但来往路程上也很耽搁时间,今明两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可主子不说启程,他们这些下属也只能硬生生等着,不敢催促。
窗前,裴砚忱垂下眼睑,淡声交代暗卫接下来要做的事,并让他们先行启程。
暗卫们迅速领命,很快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