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落子越来越慢,裴砚忱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罐中,“累了?”
“那来做些别的。”
姜映晚还未反应过来,手腕突然被他扣住。
下一瞬,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
裴砚忱没下令,无人敢进来掌灯。
随着外面天色逐渐黑沉下去,房内光线格外昏暗。
阻隔视线的屏风后,姜映晚被压在矮榻上,身上的衣裙凌乱。
裴砚忱掐着她腰,沉沉吻着她。
姜映晚指尖攥得发紧,没多久,眼底被逼出水雾。
腰间的锻带被扯开,她无意识地想去按他手腕,手刚伸过去,腕骨就被他钳住,强势且不容拒绝地反压在榻上。
夜一点点昏沉下去。
书房中的缱绻炽热却始终未止。
不知过去多久,姜映晚实在撑不住,她脸颊蹭着矮榻上的锦褥挣扎着往里挪。
但刚动了一点点,就被人箍住腰身。
“躲什么?”
他嗓音沉暗。
偏偏语调轻。
乍然一轻,给人一种情人间呢喃的错觉。
裹着不易察觉的柔色和纵容。
书房中没有亮灯,只有外面廊下的玲珑灯盏中的光晕透过窗子洒进来。
光影绰约昏暗。
虽能勉强视物,但看不清人眼中具体的神色。
于姜映晚而言,此刻这种昏暗到极致的光亮,正是掩饰眼底情绪最好的伪装。
她强撑着酸软的腰身,第一次在床笫之间主动环上他脖颈,往他怀里钻。
思绪深藏于眼底,面上作出乖顺状,脸颊贴在他颈侧,软下声音说:
“我饿了,又累又饿,先去用晚膳好不好?”
对她破天荒的亲近,裴砚忱无声眯了眯眼。
他眸色半凝,搂住她腰抱住她,看着她这一刻的迎合。
见他没动,姜映晚紧了紧眉尖,正要再开口说些别的,却见他搂着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