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就该是他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资格让他把自己的妻子拱手相让。
老夫人怒火更甚。
恨不得抡着龙头拐杖打他。
但裴砚忱却什么都没再说。
嘱咐了一句让方嬷嬷细心照顾着,便径直离开。
“近来朝中事务繁忙,孙儿还有公务在身,稍后再来陪祖母说话。”
“这几日天寒,祖母身子未愈,不妨先将养身子,孙儿先行告退。”
见他头也不回离开,老夫人气得又想咳嗽。
方嬷嬷连忙重新端了一杯茶送过来。
轻拍着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老夫人重重拍了拍桌子,生气却又有心无力,“他现在是铁了心了!不再伪装,也不再遮掩,全凭着性子来!”
—
碧水阁中。
裴砚忱一进来,就见姜映晚准备往外走。
他看她两眼,往廊下走去。
“去哪儿?”
姜映晚刚出来门,还没来得及迈下台阶。
见他走来,她适时停住脚步。
和他对视一刹,说:
“听闻老夫人回来了,我想去请个安。”
他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是去请安,还是去找祖母求助?”
被说穿心思,姜映晚攥着手中帕子的力道无声一紧。
她确实不只是去请安。
当初老夫人能在姜、容两家定亲那天亲自出面,就说明老夫人是赞成裴、姜两家的婚事取消的。
她想从裴砚忱这里体体面面离开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