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突然见容时箐脸色沉重几分,只字未说,当即去了后院。
冯氏一怔。
下意识出声喊他,“时箐,你去哪?”
容时箐没回头,只匆匆留下一句:
“母亲,儿子有些事处理,稍后再来。”
—
未时末。
容时箐托人将信送到了裴府。
紫烟拿着信件快步进来。
房间中,姜映晚正拿着笔坐在案前,桌案上镇尺压着的纸张干干净净,除了退婚书三个字,她在案前坐了半天,退婚书中的内容,却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紫烟在外回来,见到这一幕,心底微微酸涩。
她将带来的信件递过去,说:
“小姐,这是容公子给你的书信。”
姜映晚放下手中的笔。
接过书信,沉默展开。
容时箐在信中说了很多,从他被下狱,到如今沉冤得雪,再到他们之间的婚事。
他在信中多次提及,他已经让人准备他们成婚的事宜,再有不足两月,他们便能成亲了。
还说,他接下来这些日子,会向陛下请旨,尽力调任去邺城,回到他们自小长大的地方,在那里任一闲职,做一对闲散夫妻,共度余生。
这封信很长,姜映晚看了很久。
薄薄的几张信笺被她在手中捏到快要起了皱,她目光才终于从信上移开。
房间中良久的沉寂。
姜映晚握着这封信独自在窗前坐了良久。
久到外面的天色都慢慢黑沉下来。
她才拢了拢早已被冷风吹透的衣裙,拿着那封书信回到了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