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想效仿你生母,用她当初那套手段,用催情香控制晚晚,先毁她清誉,事后再反咬一口,说她勾引你?!”
裴淮州苍白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人证物证都在,他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若是放在以前,老夫人发这么大火,身为长媳的陈氏,自然会好好劝几句。
但今天,她脸色少有的冷。
面对老夫人的震怒,她一个字没劝。
冷淡的目光瞥见赵氏脚边那颗催情香丸时,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怒色与怨恨。
老夫人多看她们一眼,心底的怒气就更重一分。
尤其想到她们为了一己私欲,连裴家的恩人都敢动。
若是今日不是晚晚那姑娘反应灵敏,若是今日不是裴砚忱恰巧提前回了府,她都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场面。
也不敢想象,将姜家这姑娘从狼窝里救出来后,又将她推入了怎么样的虎穴。
他们裴家,又如何对得起姜家。
老夫人强行压下怒火,不再理会痛哭忏悔的赵氏。
当场便下了命令——
赵氏自明日起离府入寺庙祈福,永远不得再回府。
而裴淮州,只保留有名无实的庶子身份,裴家的一切尊荣,今后都与他无关。
他看似是裴家人,却再也不是裴家人。
处理完赵氏与裴淮州,裴砚忱并未多待,很快便起身准备回卧房。
见他要走,老夫人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声线中裹着疲惫,对他说:
“晚晚在裴府出事,是我们照顾不周,砚忱,你多陪陪晚晚,别让那孩子再受了委屈。”
裴砚忱没拒绝,“孙儿明白,祖母放心。”
外面夜色已越来越重。
八角琉璃灯被夜风吹得摇曳。
连带着映在地上的影子也影影绰绰。
裴砚忱走到廊下,正要推门进去,季弘自后面走来,恭声禀报:
“大人,碧水阁中的催情香气味已经散尽,属下让人仔细排查了碧水阁的院子,已无任何不妥。”
裴砚忱“嗯”了声。
抬步进了卧房。
姜映晚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休息,精神也好了不少。
见他回来,她福身行礼,“裴大人。”
裴砚忱看了眼她身上新换的衣裙,问:
“感觉好些了吗?”
姜映晚弯唇点头,“已无大碍,今日多谢裴大人及时相救。”
裴砚忱道,“这是该做的。”
这次不等姜映晚提,他就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