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烟似乎没听到他此刻所说的话,美眸静静望着那颗流星,彗尾在她的美眸中倒映出美丽的光影。
胡小天被刹那闪过的光影惊艳到了,此时方才意识到有流星划过,过去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听说,对这流星许下心愿便可以得偿所愿,难道上苍果然听到了自己的呼唤?
刹那间的美丽都是短暂的,胡小天抬起头的时候,流星已经消失于遥远的天际。
流星消失许久之后,方才听到慕容飞烟的回应:“假如你让我打断你的两条狗腿,或许我可以考虑。”
而这时衙门却发生了一件预料之中的意外之事,两名被慕容飞烟亲自送往监房的刺客遇到了麻烦,两人晚饭过后便四肢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因为这两名人犯是胡小天所抓,故而监房第一时间来向胡小天通报。
胡小天和慕容飞烟赶到的时候,回春堂的柳阔海被请来救人,他虽然采用了一些措施。可看来见效不大。其中一人已经死去,另外一个虽然没死也已经奄奄一息。
胡小天并没有想到有人下手如此之快,刚刚送到监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望着地上不停抽搐的那名刺客,胡小天道:“找些皂角粉泡水过来给他灌进去。”
两名狱卒领命之后赶紧去了,没多久就拎着一桶清水过来,按照胡小天的吩咐用皂角粉掺杂之后,直接灌到了那名刺客的嘴里,那刺客被灌了不少皂角水,大口大口呕吐起来。倒不是胡小天故意整他。这里并没有洗胃机,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对刺客进行催吐。
胡小天忍者刺鼻的臭味,站在一旁看着。那刺客直到将胆汁都吐出来,胡小天方才让人停手,再用冷水泼洒在那犯人身上,冲洗干净之后。那犯人躺在地上。仍然显得有气无力。若非胡小天利用这种极端的抢救方法,只怕他此时已经死了。
两名刺客死了一个,这名幸存的刺客虽然将晚饭全都呕吐出来,可状况仍然不容乐观,清醒了片刻,很快又陷入昏迷状态。
胡小天来到囚室外,慕容飞烟刚刚已经询问过几名当值的狱卒,今晚的晚饭所有犯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只有这两人出事,此事肯定大有文章。那些狱卒全都一口咬定。当晚饭菜绝无问题。
柳当归来到胡小天身边,向他低声道:“胡大人,剩下那个看来也是不行了,奄奄一息,我估计撑不了太久时间。”
胡小天对解毒并不擅长,他皱了皱眉头道:“城里有没有解毒的高手?”
柳当归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了一个人:“蒙先生!”
胡小天目光一亮,可此时又传来一声哀嚎,却是刚刚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杀手一命呜呼了。好不容易抓了两个活口,本来准备用这两人将幕后的策划者揪出来,却想不到刚刚送到监房之中就遇到这种事情,两人同时遭遇灭口。
胡小天和慕容飞烟的内心中都感到些许的挫败,毕竟他们还是太过轻敌,没有料到背后的主谋下手如此狠辣及时。
胡小天让人暂时将尸首送入义庄,又让人将当晚的饭菜取样封存,这才离开了监房,虽然监房内死了两名人犯,可是青云县衙除了主管监房的胥吏之外,没有任何一名官吏前来查看,没人关心这些人犯的死活,更何况这两名刺客是胡小天带回来的,出了事情也是他来担待,即便是住在县衙内的许清廉都懒得现身。
胡小天和慕容飞烟默默返回住处,进入院落之中慕容飞烟怒道:“一定是有人下毒。”
胡小天道:“这件事明日再说。”心中却已经断定是衙门内部所为,监房守卫森严,外人不会那么容易进入其中。由此能够推断,此次买凶杀人的就来自青云县衙内部。
梁大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惊声道:“少爷,大事不好了,那个胡金牛逃了。”
胡小天对此却没有感到任何惊奇,让胡金牛逃走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个部分,现在柳阔海应该已经在跟踪胡金牛的路上了。他摆了摆手道:“随他去吧,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梁大壮离去之后,慕容飞烟一双美眸盯住胡小天道:“你难道打算就这样算了?只要抓住那班狱卒细细审问,肯定能够问出端倪,不用问一定是他们在饭菜中下毒。”
胡小天微笑道:“为什么要下毒?”
“当然是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有人担心刺杀你的事情败露,所以要将这两名杀手除掉。”
胡小天又道:“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
慕容飞烟道:“这还用问,当然是衙门里面的人!难道你不想查出究竟是谁干的?”
胡小天摇了摇头道:“为何一定要查出是哪一个,也许整座衙门里面压根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慕容飞烟美眸一亮,她忽然明白了胡小天的目的,或许他的本来目的只是要证实一件事,证实飞鹰谷刺杀行动是衙门内部所策划,至于是谁,已经没必要查清。
胡小天道:“既然每个人都有嫌疑,那么每个人都是咱们的敌人,我没精力再跟他们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从今天起,我要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胡小天这番话说得威武霸气,听得慕容飞烟也是心头一凛,再看这厮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货是在开玩笑。
胡小天却不是在开玩笑,这货是真动了杀念。他也知道慕容飞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自己绝不能将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告诉她,否则非但得不到她的赞成,反而会遭到她的反感。但是思想工作是必须要做的,冰冻三尺,水滴石穿,改变都是在不懈努力下发生的,想当初他们还曾经是分外眼红的对立面,现在不也成了好搭档,只要自己肯下功夫,成为好朋友,好情人也有可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不过这厮想磨得可不是铁棒,望着慕容飞烟这厮不禁又想入非非。
慕容飞烟总会在第一时间内觉察到他的企图,并果断而迅速地和他拉开距离,这货是个危险分子,就像,就像一只刺猬,离得太近肯定会扎伤自己,连慕容飞烟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怕他,论武功,十个胡小天也打不过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