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周文捧着七皇子的敬茶,舌头都快打成结才将话撸直。
润了嗓,韩周文接着刚才的话头说下去。
“我给他一口饼才得知,他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塔灵是他自己起的名,也就这样一直叫着了。”
这是一对半路爷孙。
时之越垂眸想着昨夜在乌陀王爷府看到的场景,就算是半路爷孙,但是这二人之间的感情没作假,塔灵昨夜跟看家护卫拼命的架势,还有护着人时的凶悍态度。
虽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彼此之间的亲情却是真的。
时之越将脑海内闪过自家妹妹,转了话题,“韩秀才以后有什么打算?”
“乱世为人,哪有什么打算?走一步是一步吧。”
韩周文这些年带着塔灵,以前还有过希望跟打算,可这世道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能否活过明天都无人知晓,再多的希望跟打算都在这种日子里,熬没了。
时之越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先在质子馆内住着吧,这里至少有片遮风挡雨的瓦让你们爷孙住着,这也是燕国跟北齐都欠你的。”
三个人在家里聊天,家福带着塔灵出去抓药,再为这对爷孙重新买几套衣服。
如今爷孙俩身上都是穿的他家少爷衣裳,大小跟颜色都不合适合身,看的家福眼睛都疼。
一出门就忍不住拖着人先去成衣铺内,选好四套能换洗合身的衣服,等塔灵换上这才去药房抓药。
。
“他将人带进质子馆,就是请他们住下买东西?”
怀仁巷上的茶馆,今日二楼同样被人包了全场。
走棋将昨夜乌陀王府内外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遗漏的讲述出来。
“属下盯着质子馆一上午,看到那小厮带着人上街买东西,其他人都住在里头没出来。”
穆金成有些失望的合拢手中的折扇,本以为会有热闹看,没想到什么事情都没闹的起来。
燕国上下如今都怂的不吱声,前几日南宫器敬献上的宝物中还有燕国那老皇帝亲自写的信件。
割地赔偿,要钱要粮要人都行,只要不打仗就行,就差将跪地求饶刻在脸上。
连拼死一搏的勇气都无,再打下去也只是单方面的屠杀,穆金成对这种没有任何成就感的事情并不热衷。
“先将盯着的人都撤回来,给他们几天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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