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是……那是什么?”
任战拼命咳嗽。
这个老邬丧心病狂,又邋里邋遢,该不会给自己吃什么过了期的怪东西吧?他脸色愈白。
“是毒药!”老邬冷笑道,举起藏在袖子里的小瓶装白酒,灌了一大口。“凭什么一个个都来管我?你不要我管,我就偏要管!”
任战瞪大眼睛,看她就这么像鬼一样轻轻地飘走了,自己跪在地上,掐着喉咙,呕了半天仍旧什么都没呕出来。
不会真的是毒药吧?
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犯不着下毒手害自己。不过,谁知道呢?这个镇子上多数都不正常,那个泥鳅和自己也是第一次见面,还不是上来就捅?
他忐忑了一会儿感觉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心里惦记着明天一早还和邬秀有约,强打起精神赶到药铺,买了退烧药服下,又强打着精神回家。等他重新躺回到床上去时,已经心头狂跳,眼冒金星。
这个药,果真好霸道。他思绪紊乱,躺下去没一会儿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
他确实有点脑子被烧坏的样子,迷迷糊糊中竟然还在想自己应该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否则明天和邬秀约会时让她嗅着自己一身汗味。
但他实在没力气起来,胸口很闷,他坐起来用力喘了几下,竟靠在被子上就糊里糊涂睡去。
等再次完全清醒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手上挂着点滴,而袁帅坐在自己床边打游戏,激动地大呼小叫。
“袁警官,我住院了?”任战感觉像在做梦。
“嗯。”
“怎么会?我……我不过是发烧而已,没那么严重啊。”
“你吃错药了。”袁帅凉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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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吃错药而住院,这大概是最让人羞耻的一种理由了。它不仅表示你的身体有问题,更表示你的脑子有问题。
任战绝望地缩在被子里,看每个医生和护士经过的时候都冲他笑,他羞愤地闭起眼睛,觉得人生不会再美好了。
“怎么会呢?我按照那个说明书上吃的啊,怎么会……吃错的!”等医护小姐姐们走了以后,任战一把拉过袁帅,压低嗓子问道。
“那个没错。”
“那怎么会……”任战猛一激灵,想起老邬最后往他嘴里塞的东西,“是不是老邬?她真喂我吃了毒药!”
“不识好人心!”袁帅骂了他一句,“老邬好心,把她上次发烧剩下的退烧药给你吃了……”
“好心?”任战哆嗦了一下,“她给我吃了多少?”
“嗨,她哪儿知道要吃多少啊。她每回吃药都是我给她弄好的,她看也不看就吞了。”
“到底多少!”
“四……四、五粒吧。”
任战当场石化。
退烧药一粒就够了。
他先是被喂了四、五粒,后来又自己吃了一粒,一共就是六粒。他没吃到消化道出血那是他福大命大。
“也怪你。干嘛不信任她?她都已经说了给你吃了药,你还自己巴巴地跑去药店买,这不,又咣咣吃了一粒,这才吃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