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兴的手下接到吩咐,赶紧回去拿钱。
被沈从兴要吃人的目光看着,邹家大郎的身子抖了抖。
沈从兴一言不发,邹家大郎从未见过这样的妹夫,心里觉得不是那么对劲,以往,妹夫都会大骂一顿自己,如今却一句话不说。
不一会儿,手下人将钱拿过来,沈从兴将银子给了打手头子,:“数数吧,以后他的欠款就全部清了。”
那打手头子将钱票拿过来,确实都对的上。
连忙扬起笑脸,看着沈从兴,:“是,对的上,以后邹家大郎的欠款就全都清了。”
沈从兴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大胆,竟敢放印子钱!”
打手头子的笑脸僵硬在脸上,:“国舅爷,这。。。又不是只有我们,大家都是如此啊!”
“以前的,我也就不计较了,只是有一件,以后,他,要是再进赌坊,就将人赶出来,知道吗,不然。。。就看你们这赌坊还能不能继续开的下去了。”
“是是是,明白国舅爷的意思了,以后一定照办。”
沈从兴看他点头哈腰的样子,挥了挥手。
邹家大郎被刚才沈从兴的吩咐吓到了,瑟缩着身子,:“妹夫。”
“要是被我知道你再进赌坊,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沈从兴立刻离开邹家。
邹家大郎媳妇也是被这变故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邹家今日这一场为了小邹氏死因的事儿聚集在一起彻底算是闹掰了。
而曹军这边,将两个孩子掳了过来,和那位小皇子关押在一处。
因为张璟安的那一箭,曹老国公离世,所以,小皇子遭受了不少磋磨。
吃不饱只是最基础的,有的时候还要挨打。
作为小皇子,容妃向来对他有求必应,所以过来也不是没有闹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被闹的烦了,还会直接将他打一顿。
昌哥儿和祺哥儿一起被丢进来,就看见旁边这位瑟缩在一起,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小孩。
昌哥儿和褀哥儿两人被掳,本就被吓得不轻,哭个不停,如今又看见这个小孩的惨样,就哭的更惨了。
褀哥儿看见这个小孩好像有些眼熟,以前不论是在禹州还是进宫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
“别哭了,哭烦了,他们会打人的。”
那小孩好像也认出了褀哥儿,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褀哥儿算是确认了,眼前这个小孩就是那个小皇子。
不过,怎么变得这样瘦了?他以前不是白胖白胖的吗?
褀哥儿停了哭声,走到小皇子身边,“永哥儿?是你吗?”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们好几日才给一次饭吃。”
这话一出,吓的昌哥儿也不哭了,:“褀哥儿,他是谁啊?”
昌哥儿从没见过小皇子,自然不认识。
“他是如今官家的皇子,叫永哥儿。”
“昌哥儿是顾大将军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