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内容,基本上就是那一日,众人奔逃,余安掉落后,他被那位前辈捉住,而后那人并未想杀自己,反而询问了很多修仙界功法之类的问题。
问清楚这些问题,那位前辈就把自己丢在一边,直接盘坐修炼,可是那人的身体一直在崩溃,似乎是承受不了那股力量。
就在凌剑来之前,那位前辈在支撑了两日两夜后,就彻底消散了。
“这个,就是那位前辈留下的唯一物件。”
看着余安手中递过来的剑柄,听完事情的原委,凌剑沉默了,他还是很难相信,那位神合剑修居然就这么消散,死了!
可就这现场的情况看来,余安所说,也是可能的,因为二人有过一点交情,凌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
更何况,余安讲的这些,情况详细,不像造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凡人破境神合,其中必定千难万险,若非如此,易千里也不会擒拿住余安,询问修仙功法的事。
看来对方的陨落,十有八九,是因为那神合期的修为力量难以驾驭,更因为没有修仙功法,让这股力量如同惊鸿一瞥,又顷刻覆灭。
易千里有此下场,凌剑固然高兴,可凌风雨被斩落,又让他心中悲痛。
而对于凌剑的心绪,余安是半点也摸不透,只见他时喜时怒,眼神飘忽之中还带着几分痛苦,但见凌剑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也让其稍稍放心。
双方在经过一番寂静无言后,凌剑望着那凌风雨留下的一十六柄灵器,袖袍一挥。
嗖嗖的剑光闪动,那一十六柄乌青飞剑,在凌剑的呼唤中,尽数没入了他的袖袍之中。
凌剑的举动,让余安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啥好说的,人家叔祖父的遗物,对方拿走,合情合理嘛!
而凌剑这头,可不顾余安是怎么想的,在收回这些灵器飞剑后,他在口中轻念道。
“叔祖父放心,我必承你之剑道,走到此人之上,超越他。”
“余安,走吧,该回去了。”
一声呼喊,凌剑当先而走,余安也是没有拒绝,祭出自己的飞剑,在原地测试了一下,确认丹田处那柄光剑十分稳定后,才御剑腾空,跟随凌剑而去。
这一去,余安忙活的日子也就开始了。
整整两个月琐事缠身,云都事件带来的种种问题,自那日他跟凌剑回归后,就找上门来了。
首先是跟大部队的汇合,那日元婴金丹各自逃亡,筑基修士分散离开,事后,在宗门长老的号召下,大部分人都重新回归。
可经历了神合剑修闹的这一出,元婴老祖杜绝直接躲起来,不见踪影,连一众金丹修士都有大半不现身,只留下几个修为较为浅薄的修士,处理后续事宜。
处理什么事情呢?总得来讲,就是云都这块地区收尾工作。
云都虽毁,但满城生灵总有人侥幸存活。
除了那些血气稀薄的老者,年轻力壮者寥寥无几,但他们还是靠着幸运,存活下来了。
人数不多,对偌大云都来讲,实在是少的可怜,可是,这些人该救还得救,尤其是那些魔道修士逃离后,遗留下来的鬼物,在云都周围的各处小镇,造成血案连连。
对此等事件,身为云国第一宗门的修士,自然责无旁贷,在经过一波宗门高层的打嘴仗后,云都的这些修士们,除了惧怕神合剑修的那些高阶修士外,剩下人都疲于奔命,清扫魔道修士留下的祸患。
很不幸,余安回来后,也被拉了过去。
两月功夫,云都方圆数百里的地域,他们这些修士来回巡查,来回奔波,不得一丝空闲。
这强力的扫荡行动下,很快清理了魔道修士留下的祸患,有效的将人员伤亡降到了最低。
辛苦是辛苦了点,余安也没有太多的怨言,能救人命,做些举手之劳的好事,也算是积一些福分了。
而在余安忙着救人驱鬼时,他也抽空去做了一些事。
比如,余安挑了一个好日子,用易千里留下的剑柄,在莫老的埋葬之地旁边,又起了一座坟墓。
感怀了一下莫师,又对着易千里的坟行了一礼。
说起来,这二人挑选了自己当他们的传承者,虽然都是寄予厚望,可是余安多少有点情绪。
想着他们生前的举动,余安脑中不由得想到他们二人,在地下相遇时,也许会为此吵一架,接着再打一架,让他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两位在下面比个高下,谁赢了,谁就先给我托個梦,我这边,会优先研习胜者一方的武道。”
“就这么说好了,你们记得打得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