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里的客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被夜子言砸的不成样子,像是刚被洗劫过一样。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和渣子,椅子也被摔坏了好几张。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夜子言的表情暴戾,正将一张椅子举起来狠狠地朝着酒柜扔了过去。玻璃哗啦哗啦碎了一地,里面的酒也不能幸免,酒液淌了一地。
夜子言的外套在吧台上,那个给夏小绵打电话的酒保从吧台后带着一脸惊慌伸出脑袋查看情况,正巧看见了夏小绵,期颐地开口询问,“您就是夏小绵小姐吗?”
夏小绵忙不送地点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酒保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自己是听到他一直叫着‘夏小绵’,便在慌乱中拿了他的手机,给夏小绵打了过去。幸好夜子言的外套放在吧台,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此时,酒保像是看着救星一样看着夏小绵。
夏小绵被夜子言现在的暴躁样子吓了一跳,不敢轻易接近。但现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她能平复夜子言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地接近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之中的夜子言。
“夜子言……”夏小绵轻轻开口,唤着这个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夜子言的背影一僵,转头看向了夏小绵。夏小绵呼吸一窒,和夜子言有些涣散的眼眸对上。一瞬间,他满身的戾气都消散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地叫了一句:“夏小绵……”便瘫软地闭上了眼,下一秒就要跌落下去。夏小绵用了全身的力气支撑住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酒保见到已经安全了,便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忙不送地向夏小绵道谢,说幸亏她赶到了,不然会更加难以收场。
夏小绵吃力地支撑住醉倒的夜子言,看着酒吧里的一片狼藉,满脸歉意地说:“把酒吧弄成这
样,真是对不起。我保证,他会全额赔偿的。”
赔偿当然是必须的,只是夜子言现在醉着,并不能解决这件事情。酒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先把他手上的手机递还给了夏小绵,夏小绵想到了什么,拿着夜子言的手机给他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助理接到电话后表示很快就会到场解决。
夏小绵又把助理的电话留给了那个酒保,算是收拾好了夜子言留下的烂摊子。便扶着他离开了酒吧,打了车回到了自己家中。夏小绵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那个紧急的电话,连家里的灯都没来得及关就连忙赶到了酒吧。只好把夜子言先带回到自己家里。
夜子言喝了很多酒,醉得昏睡了。但他的酒品很好,虽然喝了很多但也没有吐。被夏小绵放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着。夏小绵这才彻底放下心,累得不行,在沙发上放软了身子缓和过来。
夏小绵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拿出药酒揉脚踝。要是不好好把淤血揉开的话,之后有的她难受的。夜子言突然哼了一声,吓了夏小绵一跳,差点把手上的药酒给弄洒了。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出声是蛮吓人的。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是醉酒的人,她就体谅一下好了。
夜子言哼了一声之后并没有打算安静下来,醉醺醺地说着梦话。如果不是他闭着眼呼吸匀称,夏小绵还真的觉得他在认真地同自己说话。
“夏小绵……”夜子言喃喃地开口叫道。
夏小绵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夜子言又念念不忘地叫,“夏小绵夏小绵……”夏小绵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忍着耐心地又嗯了一声。夜子言没了声音。本以为他消停了下来,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夜子言又开口:“夏小绵夏小绵夏小绵……”
夏小绵无语,这回没有理睬他。这并没有妨
碍到夜子言的喃喃自语,他一声又一声的念着夏小绵的名字,一声一声地说自己喜欢夏小绵,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对夏小绵念念不忘。
夏小绵满脸通红,走到夜子言边上看着他因为醉意而泛红的脸庞,不禁伸手摸了摸,而后又像触电了一样飞快地收回了手,嘴上嫌弃地咕哝道:“这么大了还说梦话……”一边咕哝,一边动作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
夏小绵一夜睡得并不好,夜子言睡得倒是很沉,只是一边睡一边喃喃不断地叫着夏小绵的名字,让夏小绵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夜子言是被头痛的感觉弄醒的,感觉嘴里也干涩得很。勉勉强强睁开眼,看到却不是自己的房间。想到了昨晚疯狂的灌酒,他猛地一惊,不太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揉着因为宿醉而发昏的太阳穴,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夏小绵睡得不太好,早上也醒得早。干脆也不睡了,洗漱完后去做了早饭。然后回来看看夜子言有没有醒,一开门,正好和从床上坐起来的夜子言对上视线。夏小绵却在下一秒移开了视线。
“夏小绵……”夜子言愣了愣,才低声叫了她一声。他想起了昨晚的事,看见夏小绵没什么表情,以为还在为自己冲动动手的事情生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小绵。他想要开口道歉,正在斟酌着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