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栗栖琉生本人来说,还不如叫「莱伊」,也就是ryehisky,毕竟和eli(伊莱)很像,也好记。
……不过诸星大会叫这个,他不能占别人名头,可恶。
琴酒可不知道莱特曾经想过那么奇怪的问题,居然还纠结代号,要是他来说,有代号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真是嫌弃自己活得不够长了。
琴酒不是那么情愿的准备载莱特一程,并不是出于什么莫须有的情谊,而是他要把这家伙在没有他人发现的情况下,丢到能被人发现的位置。
绑着过来的,总不能指望着他还好好送回去吧?
要不是莱特的面孔实在是容易好认,又怕他的身份被底层人员发现,琴酒才不会让这家伙坐自己的车。
他摸出一根烟,忍不住抽了两口。
boss真是给了他一个烦,他真的很不喜欢莱特,又讨厌他身上的血会弄脏自己的爱车,但是他又不能眼不见为净,因为他是不可能坐前座的,也不可能会给莱特劫持伏特加的机会。
所以最后两个人一起坐了后座,他坐在伏特加后边,莱特自然就坐在另一边了。
伏特加也没敢多问,哪怕这时候莱特已经摘下了帽子,那件风衣也被丢还给了琴酒,他看出来这个人是当初他和琴酒绑架的人了。
他虽然能力不出众,但是他明白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所以他只是说:「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
琴酒正因为自己被丢了风衣而飙冷气,他阴恻恻的看了一眼莱特,冷哼一声:「找个没监控的街道。」
然后他就把莱特这个烦人的家伙丢下去!
就算是好用的狗,他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出肆意妄为的机会,不然下一次只会更加蹬鼻子上脸。琴酒深谙这个道理。
他也不会让爱车里充满了烟味,所以趁着这边没人,他开了点窗户,让车开起来的风带走这些烟雾。
莱特看上去还满脸无所谓。
可他这幅态度让琴酒看上去就生气,他警告莱特:「那位先生看重你是你的荣幸,你可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眯着眼睛道:「在老鼠堆里待久了,说不准也要被染上那恶心的味道,我希望你能拎得清。」
「不然等待你的就是一颗子弹。」,琴酒这次的笑容是嗜血而期待的,「而且会是我亲自处刑。」
莱特:「哦,知道了。」
他实在是正经不起来,努力憋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就已经有点难了,因为琴酒的话听起来也太像是「皇上宠幸你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话。
像是在敲打新人不要恃宠而骄,又像是让新人不要肖想那更高的位置。
琴酒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看,就连开车的伏特加也抖了一抖,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被瞪了,他就连忙专心开车,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银发男人看着莱特似乎有一些抖动的肩膀,终于还是别开了目光。
这家伙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前些天刚绑过来的时候,也没听说他胆子这么小,不如说甚至胆子是相当的大,还敢挑衅他这个没见过第二次的人。
等一下,这么说来,似乎的确是见过。
就在8号那天,就是那次事件,他似乎在夜晚的高处看到过这个男人和他的同事,只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琴酒掸了掸烟灰,想来想去还是掏出了那个炸弹项圈。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让莱特一直戴着的那种,这个只是一次性的用品而已,为了让莱特嫌疑小一点,好进行时间更长的潜伏。
莱特受伤了,之前的腿伤也没有好,整个人还是很虚弱的,所以即便是他很用力的反抗,也抵不过琴酒死死压制住他的动作。
莱特已经从靠坐着的动作变成了半躺着的样子,他的后脑勺磕在玻璃上,只觉得脑袋生疼,可他这幅没多少力气来挣扎的样子看上去又脆弱又让人想欺负。明明是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可是居然没有多少违和。
伏特加:专心开车,什么也不知道。
莱特:「你干什么?!我不想戴这玩意!」
琴酒:「闭嘴。」
如果不戴的话,绝对会麻烦一大堆,明明是给他洗清嫌疑,莱特反应这么大还管他干什么?
他手下下了狠劲,带着黑手套的手没有在上面留下指纹,硬生生用腿压住了莱特的腿,哪怕莱特腰腹用劲也起不来,更别说这家伙两个发力点都受伤了。
他掐着深棕色青年的脖子,硬是给他扣上了。
而这个时候,琴酒嘴里的烟还没有掉下来,他坐回去,慢条斯理地又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雾来,心情还不错:「看什么?」
他这种人,喜欢征服有挑战性的烈马,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