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也不必这么愤怒,”沈弯知道他爱护国宝的心,对于他的斥责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这事确实有些离奇,换了谁也不会相信,“我跟您分析分析吧。上次的柴窑瓷被人收购之后,就捐给了国家,这事您应该知道吧。”
蔺家把柴窑瓷拍了下来,第二天就私人捐赠给了国家。这事进行的非常低调,还没对外官宣,估计要先等专家们研究完,才会在官媒上宣布。不过外人不知道,但是卢老先生是行内翘楚,必然已经得到了消息。
“知道又如何?”卢至成还是那难看的表情。
“那就是了。您说这么大一国宝,国家还不把它的来历给查的明明白白?我如果真的是您认为的盗墓贼,现在早该把牢底坐穿才对,不可能还四处蹦跶。”沈弯一点点把核心问题抛出来道。
然而卢至成并不动摇自己的判断,“那只是他们还没找到你的破绽而已,这并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
沈弯:“……”
这倔老头……
“行吧,您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沈弯放弃了说服他,“我继续忙去了,您自便。”
两人话不投机,卢至成也没久留,他而是再三看了几眼那柜台上的古董回,转身出店回了家。
到家里后,他立即给自己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沈弯的调查结果是什么,但是那边的回复显然让他不是很满意,“……什么叫到此为止,她头上的保护伞就那么大,连国家都不能动她?那个女人明显就有问题,你与其让我稍安勿躁,不如把这时间花在她身上,现在国内盗墓贼都已经猖狂到了这种程度,你让我们的工作怎么继续做下去?”
话题谈来谈去,最后那边无奈挂了电话,这边卢至成气得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他整个人坐在阴影中抽起烟来。
就在这时,他手机又响了,他拿过来一看名字,没接,又丢了回去。
那边的电话锲而不舍响了五六次,最后他似乎被吵得不耐烦了,终于按了接听键,骂道:“你老子我现在还没死,不用急着来吊丧。”
“你又冲我发什么火,”电话那边也有些气急败坏,“你这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我不是你的那些徒弟,好心好意给你打个电话还让你骂。”
“那你还电话给我做什么,都已经滚了就别回来,浪费我口水。”老爷子说完,就掐了电话。
这回手机彻底安分了。
——
与此同时,青松观天一子也有些暴躁的把手机往地上摔,“糟老头子年纪都一大把了,脾气还是这么冲。”
他这动作把旁边青松观主给心疼的脸直抽,他提醒道:“那是我的手机。”
“一个破诺基亚有什么好稀罕的,你抠成这样,也没见你这破道观攒下什么钱。”天一子嫌弃道。
青松观主把宝贝诺基亚捡回来,“我们道观比不上正元教财大气粗,你不差钱,为何不买个手机和令尊联系。”
“你懂什么,糟老头子早拉黑我了。”天一子说到这就糟心,“年纪大,脾气臭,迟早有一天自己被自己气死。有钱吗,帮我买张车票,我要去杭市,正好顺便看看冯家那位大公子怎么回事,必死劫还能活下来,要说这背后没猫腻我半点不信。”
青松观主这回回过味来了,“我说你怎么这段时间一直赖着我这不走,合着是没钱。”
“冯卓请我下山,我需要带什么钱。”天一子怒道。
青松观主懒得和他争辩。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买了两张车票。他对冯卓能活过来的事也有点好奇,现在正好去走走关系,化点缘也不错。
次日,天一子看着手里的火车站票,表情难以言喻,“我说你至于抠成这样?”
“你懂什么,”青松观主泰然自若找了个空座坐下,人前的他依旧是得道高人,“这叫精打细算。”
天一子:“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票是最便宜的缘故,他们的火车到杭市时已经到了半下午。中间再坐公交车,辗转两路后,两人到达目的地后,天已经黑了。
一下公交车,天一子就朝着空气中嗅了嗅,冷笑道:“你闻到了没有,有鬼气。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到太岁爷的头上安营扎寨。”
青松观主没他道行高,不过再仔细分辨了会儿后,他也确实察觉到了一点微弱的气息。
“走,过去看看。”
他们两猫猫祟祟,不顾路人惊诧的眼光,拿着法器朝着鬼气的来源走去。
接着,他们就见到了前方正亮着灯的便利店。
再靠近一点,他们发现里面还有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