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潘拉嘴里传出一声闷响,钟未昔看到一注鲜血从潘拉的嘴里向前喷去,紧跟着眼前的钟涵炎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开枪的是黑司曜的人,他吸引钟涵炎和潘拉的注意,然后让手下绕到他们背后,再实施救人计划。
在行动前观察过,潘拉把昔昔腰上的绳绑在手臂上,要想救昔昔,必须得解决潘拉,否则时间拖下去,对昔昔的安全不利。
钟涵炎现在已经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鬼迷心窍,任何话或是努力对于钟涵炎都是白搭。
他必须保证昔昔的安全,不能容有一丁点闪失。
当潘拉背后中枪后,黑司曜第一时间去拉钟未昔的手,只要他拉到人,就算潘拉和她扯在一块儿也不要紧,一个死人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然而,事情与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碰到钟未昔身体的一刹那,钟涵炎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扯住钟未昔,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准确挑开钟未昔腰间的布绳,把钟未昔与潘拉间的联系瞬间切断。
钟涵炎背部中枪不假,可他背上没有血洞,子弹根本就没穿过去,他礼服的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背心。
该死的!黑司曜心里咯噔一下,连声诅咒,瞬间有种上当的感觉。
可来不及了,同时与潘拉中弹的钟涵炎抱住钟未昔飞快地向旁边倒去,就地一滚,最后钻进台子下面不见了。也就是说,在搭这个台子前,钟涵炎事先做了手脚。
“昔昔……”黑司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类似于受伤野兽的咆哮,快步奔过去。
“不许动!举起手来!这里所有的人通通放下武器!”几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突然从大厅的正门及侧门破门而入,枪口对准了黑司曜及所有手下。
面对重重包围,手下们丢下武器投降,带队的特警队长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向总部汇报。抓住这样一个大毒枭,又是亚洲最大的军火商,光是这两重身份,就够他升一等功的。
黑司曜还没有接近钟涵炎和钟未昔消失的台子,几把枪顶在他脑门上,他没有任何挣扎,举起了手缓缓站起来。
特警队长显然对黑司曜的身份极熟悉,向总部汇报胜利的好消息,难掩得意之色。
“缴了武器,把人全部带走!”特警队长一声令下,几十号人一一被压解出酒店。
在临上场前,黑司曜看一眼酒店大门,随即被推进了警车的后厢。
“哐当!”随着后厢上锁,警车启动起来。
看到大量警车和荷枪实弹的警察现场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有多家电视台的记者在现场报导此事,轰动一时。
特警压走嫌疑犯之后,警察开始清理现场,不久,从场地中央的台子下发现了一名昏过去的女孩,额头上有伤口和血迹,被火速送往医院。
“昔昔……”
耳边的声音暗沉干哑,深情的呼唤,钟未昔猛地睁开眼睛,护士吓了一跳,赶紧出去叫等在外面的警察。
两名警察亮明身份后,一个拿起纸和笔,一个负责询问,“钟小姐,请你具体讲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和新娘新郎是什么关系?”
“新郎是我堂哥。”
“你和嫌疑犯黑司曜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现场杀人,据从现场得到的影象资料来看,他指使他的人杀了新娘……”
钟未昔打断警察的话,情绪激动起来,“警官同志,他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救我!你们为什么称他为嫌疑犯?是你们把他抓起来了吗?他没有杀人,你们既然有景象资料,那里面一定有我是被绑架的过程,他是心急救我……你们要抓抓我……人是我杀的……”
“钟小姐,你不要激动,否则笔录很难做下去。”警察绷着脸,讲话一丝不苟。
“你们相信我,他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为什么你们不去抓该抓的人,反而把无辜的人抓进去,你们放了他,杀了潘拉姐是正当防卫,不是他想杀的,要不然在一开始他就可以杀了我婶婶,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叫婶婶离开……我被绑架了,他们骗我新娘失踪,引我去洗手间,然后我被带到婚礼大厅……人是我杀的,不是他,不是他……”
脑子停转,钟未昔努力想讲述清楚,可越讲越语无伦次,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钟小姐,请你冷静点……”
“钟小姐……”
中间,警察数次想打断,但是她极力想讲清楚,想帮曜哥哥澄清,曜哥哥绝不能坐牢,他那样的身份一旦坐牢过去所有的罪名全部会被翻出来,这辈子他就完了,她再也见不了他,再也见不了。
“好了!”终于问话的警察一声喝,旁边记录的警察合上了本子,“你先休息,等你冷静下来再进行笔录。”
“不是,不是这样的,警察同志,请听我说,请你……”钟未昔拼命想要叫住两名警察,进来的却是大批护士,她听到警察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