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是明君,自然会累些。”江灼看着她的侧脸,浅笑着。
沈卿转过头看向他,“昏君就不累了吗?”
“我不知。”
沈卿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心情很好。好像她的愿望都实现了,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家人好友,都在身边了。
她转头看向江灼,眼神有些许复杂。
“怎么了?”江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沈卿牵上他的手。
“当然。”
有她在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未来可期。
难得过上了半天的清闲日子,那短暂的宁静与闲适仿佛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
第二日便又如往常一般进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仿佛永不停歇的齿轮再次飞速转动起来。
诸国朝拜在即,这是关乎国家颜面与外交的大事。最迟后日就要有使臣进京了,各项准备工作都需紧锣密鼓地筹备妥当。
“接待使一职,诸位爱卿可有人选推荐?”沈卿手撑着头,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缓缓扫过站在下面的一众朝臣。
她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不失威严,期待着能从这些臣子中听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官员一言不发,反正提了也没什么用。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陛下英明,心中定然已有合适的人选,我等不敢擅自揣度。”秦沧海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
“嗯,那朕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沈卿摊了摊手,疑惑地问道。“朕养一群废物,就为了没事的时候给朕添堵吗?”
又挨骂了。
崔怀宇站在下面低着头,果然伴君如伴虎,当官比经商更难啊!
“拿着朕发给你们的俸禄,一天天无所事事。秦沧海,那个白玉楼酒楼门槛都被你踩平了吧?天天什么都不干,一把年纪了就知道喝酒啊?”
“没做点什么实事,光等着朕给你养老啊?”
“怎么着,累死朕,你继承皇帝?”
底下的朝臣呼啦啦跪了一地,“臣等不敢。”
秦沧海更是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恭维她两句还被痛骂一顿。
沈卿叹了口气,一看他们跪下就头疼。
“朕让你们说自己的建议,建议不行,也就是怼你们两句罢了。朕是明君,又不会动不动砍你们的脑袋。”
她残暴的名声,这么深入人心吗?
“快起来吧,看见你们就头疼。”
“谢陛下。”
“陛下,臣自请担任接待使一职。”崔怀宇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神色坚定。
沈卿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微微抬手示意他接着说。
“臣从前行商,走南闯北,历经诸多地域,与各国人士皆有过交集,也因而明白一些各国的风俗习性。
若陛下信任,臣愿全力以赴,担此重任一试,定当不辱使命,为我朝增光添彩。”崔怀宇目光诚恳的开口道。
而且,他现在担任礼部侍郎,在礼部备受排挤,没有功绩很难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