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地大物博,从都城临淄向西三百里,有一座小的城邑叫薛城,是齐国当代孟尝君的封地。
薛城朝雨,草色如新。
一家简朴的客栈中,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在桌前,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的面前,放着一块木牌,牌子上写着“月红”二字。
而在他对面,一个长得颇为可爱的童子,正哭丧着脸。
中年男子开口想要训斥,童子见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说出口的训斥,最终化成了一声带着忧愁的抱怨。
“你怎么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
童子抽抽嗒嗒的抹着眼泪,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要不是先生惊扰了驴子,我为了追先生,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
微胖的中年人满脸难色,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跟夫人说?”
“使楚之前,她可是再三再四的叮嘱我,让我找鸱夷子皮求这两块木牌。”
“一块刻她的名号,一块刻我的名号,作为夫妻信物。”
“如今她的牌子还在,我的却丢了,你说她会怎么对我?”
童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脑补了一下夫人发飙的场面。
“田文!让你出门办件事情,你就这么敷衍老娘!!!”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我?爱我你都不愿意跟我做一对牌子?!”
“丢了?!!你骗鬼呢!!!”
“爱过不过,不能过我就回娘家!!!”
。。。。。。
童子打了个冷战,泪水在眼珠子里打滚。
“先生,咱们要不在外面躲几天吧!”
中年男子呵呵了一声,明明面无表情,却让观者能感受到一丝悲凉。
“晚啦,晚啦。”
“进薛城的时候,城门役兵已经去府上通知了夫人,我没拦他们。。。。。。”
他以手覆面。
“一个时辰之内,我们再不到家里,恐怕这辈子就都回不去了。。。。。。。”
童子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浑身一抖一抖的。
“活着好难啊!”
就在主仆绝望之时,邻桌忽然站起来一个年轻道士,朝中年男子走来。
“这位兄台,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道士脸上带着笑意。
低着头搓脸的中年男子忽然抬头,看向对面这道士,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显得犹疑。
“这位小道长,你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