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在得知丈夫的死讯后,服毒自杀,而杀死骆家前一任当家人的,正是他们的独子,骆翀。
一个现代版的《俄狄浦斯》般的人间悲剧,然而当年仅八岁的乔夜隐,却更巧不小心地撞破了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前来将父亲已死的消息告诉母亲的骆翀,换了她的药,明明只是普通的安神药,被他换成了夺命药片。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骆翀扭过头去,微微闭上了眼,做出一副侧耳细听的神态来,然而,他握着她的手,已经蓄满了力气,让乔夜隐疼得直冒冷汗。
她咬牙,重复道:“你杀了我的养母!该死的人是你!”
说完,乔夜隐用尽全身的力气,两条腿狠狠地踹向依旧闭着双眼的骆翀!
他没有看她,只是轻松地避开她的偷袭,顺势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再次掀起眼眸,他纯黑的瞳孔里已经浸满了血色。
“不!我没有!你根本不知道真相!”
骆翀一边咆哮,一边后退,像是一头受伤了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他的脸上有明显防备和愤怒的表情,脚边跌落的衣物让他险些被绊倒,骆翀痛苦不堪地用两只手抱住脑后,两腿一弯,跪在了地板上。
乔夜隐慢慢坐直身体,取过脚边的丝绒毯包裹住自己,当年的一幕让她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像是陷入了漫长的梦魇中。
俯视着地上那犹如疯魔了一般的男人,她一点一点绽开笑靥,仿佛在念着一道最灵验的咒语。
“翀少爷,我‘取悦’得好不好?现在,我要叫人来请你出去了。”
说完,她轻轻按响床头的召唤铃,这里24小时都有专门的佣人等待着她的呼唤,很快,就会有人来,将骆家一向冷傲嗜血的当家人搀扶出去。
“先是乔姨,又是明凉,骆翀,你总要毁了我最依赖的人……”
看着几道身影无声地来,又无声地走,门关上,乔夜隐低低自语,然后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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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欺骗(上)
尽管生长在多国交界的边境处,但骆翀因为母亲的缘故,更为偏好中国的古典文化,别墅的装饰摆设大气古典,国画瓷器随处可见,充斥着浓浓的古典味道。
拾级而上,有佣人谦恭地为乔夜隐拉开面前的趟拉式木门,朱红色在眼前退去,映入眼帘的则是清幽安静的庭院。乳黄色的砖墙隔开外界,郁郁葱葱的苍天树木遮天蔽日,撒下点点清凉,让这个总是闷热潮湿的国度里好似多了一处静谧的仙境。
乔夜隐一眼就看见坐在树下桌边吃早点的骆翀,他一向起得早,不论前一夜几点休息,而且用餐时一定慢条斯理,像个古老的欧洲绅士。
“你找我来做什么?”
这里是骆翀的别墅,并不是自己住了十二年的地方,眼前景色虽然雅致,乔夜隐却隐隐紧张,一时间并无欣赏的心情。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如今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暗暗发痒,可她不敢去抓挠。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儿,正是爱美的年纪,乔夜隐不想留下疤痕。
骆翀的面前摆着几个精致的骨瓷盘碟,里面是令人食欲大振的美味,这样的菜式对于早餐来说过于丰富,河内的特色薄煎饼,西贡的麒麟鱼,看来,越南菜最近是他的心头好。
他慢慢拿起餐巾抿了一下唇,扬了扬手,立即有佣人端上来一份普通的早点,牛奶,煎蛋火腿等,依次摆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一起吃早饭吧。”
说完,骆翀似乎心情不错,甚至主动与乔夜隐开起玩笑来,“怎么,怕我下毒?”
她并不觉得好笑,沉默地转过头去,看着右手边的落地玻璃。一尘不染的玻璃上,映出她的倒影,单薄纤细,这一次卧床,令她更显几分伶仃,心形的巴掌脸上,似乎只剩下了一双依旧满是灵气的眼睛。
她是美丽的,诱人的,可她多么怨恨自己长了一张这样的脸,没有荣耀,只有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