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来到藏地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际遇之奇却是我这一生之中罕见的一次,我从一个小小的对玄学有兴趣的修行者,竟然窥探到了人类起源的一角,更是得到了传说中的莲花生大师的遗物,但最让我觉得收获匪浅的,还是那一张黄金面具。
当我在冈仁波齐峰顶拿出黄金面具的时候四位铁棒喇嘛已经昏迷,所以他们不知道我身上还有这么一件宝物,而我唯一知道我身上有这件宝物的卓玛却不知道黄金面具的力量有那么强大,我自然也是三缄其口,这东西实在是太烫手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离开藏地之前的晚上,卓玛来到我的房间,我看着小姑娘忧伤的眼波,才知道卓玛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女孩身体上的变化她怎么会不知道?
“许大哥你不用担心卓玛会缠着你,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我开着车在草原上奔驰,脑海里闪过卓玛临别时的话和她站在山丘上唱起的藏人情歌,卓玛,唉,卓玛……
我不是不喜欢卓玛,但是说实话我对这个女孩儿真的还没有爱情,而且我马上就要奔赴云南找大萨满报一指之仇,这一去自然是有许多凶险,哥们儿能不能回得来还是两说的事情,我要是对卓玛有什么承诺,岂不是害了这女孩儿?
怀着对卓玛的歉疚我离开了藏地,我没有回家,直接从藏地到了四川然后奔赴云南,目标直指腾冲。
再次来到腾冲,我的心里百感交集,这里可以说是我的耻辱之地了,我在这里得到了常人难得一见的极品翡翠和玉精解除了身上的萨满邪术,却也在这里被大萨满逼得我自断了一根手指,从此身体残缺。
我来到腾冲之后没有去联系彩云和银花,虽然我知道段家在腾冲财雄势大,不过修行者之间的争斗是不能把世俗中人牵涉进来的,如果这两个小姑娘因为哥们我和大萨满的仇怨出了什么问题,那我可就十分的愧疚了。
然而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是万万没想到刚进入腾冲就让我大吃一惊。
我虽然没有想去找彩云和银花,但是住下以后还是下意识的来到玉王楼附近,结果我远远的看到玉王楼却是大门紧闭,我顿时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虽然段家的生意出现了一点危机,但是从我手上拿到的极品翡翠已经足够让段家度过危机了,现在的玉王楼只应该更加兴盛才对,我惊讶的来到玉王楼门前,恰好看到玉王楼隔壁的一家烟酒铺子,我走进去买了一盒烟,顺便就问起玉王楼怎么会关门的问题。
烟酒店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听到我问起玉王楼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老板道:“难怪了,就在半个多月前玉王楼的主人段家出了大事啦,真奇怪,满门上下十一口人,全部都住进了医院,唉,虽然没有人死但是全部都昏迷不醒。”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我:“听说,是惹上了草鬼婆!”
我一听这话,眉毛顿时一挑,草鬼婆就是对苗疆放蛊的女人的称呼,云南也是苗疆蛊术盛行的地方,段家出了这样的怪事被人认为是草鬼婆下的手太正常了,不过哥们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从老板口中问出了段家人住的医院在哪里,直接打车就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一问护士段家人住院的地方,看来段家人的名气实在太大,随便问了一个护士就问到了地方,我毫不犹豫的上了电梯,来到了段家人住的楼层。
段家十一口人占据了六间特护病房,这也是这家人实在是有钱的缘故,我直接向最近的病房走去,刚到了病房门口就被几个人围住,其中领头的一个中年汉子问我道:“你是什么人,找谁?”
我皱了皱眉,这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是相当的不客气,不过我想想段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他们的人着急,也不和他计较,直接亮明了身份:“我是许子轩,之前我曾经卖过一块极品翡翠给玉王楼,这次来腾冲听说段家出了事情,过来看看。”
那中年人一听我的话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却还是拦住我不让进病房:“原来是许先生,我听老爷子说过你,不过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心意我们领了!”
我这下就有点火大了,眉头一皱道:“你是哪位?我听说段家的直系亲属都住院了,你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正要说话,我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道:“轩子哥!你怎么来啦?”我扭头一看,就看到银花一脸惊喜的看着我,我一看是银花也十分惊喜:“银花你没事?彩云呢?”
听到我问起彩云,银花眼眶顿时红了:“彩云她昏迷不醒都半个多月啦,轩子哥,真的是好奇怪啊,全家上下都昏迷了,医院也查不出问题来……”
我点点头:“这不是普通的病症,银花,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来看看,也许我能帮得上忙。”银花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一脸惊喜,那中年人却是脸色不豫:“银花,小孩子家不要乱做主!”
银花一听就低下了头:“爸,轩子哥真的很有办法的……”那中年人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却是有掩饰不住的轻蔑:“银花,这可不是小事情,你给我闭嘴!”
原本我听到这个中年人居然是银花的父亲,我心里还存了点尊重的心思,毕竟我上次来腾冲的时候银花和彩云这两个小姑娘对我都不错,可没想到这人居然说话这么呛人,我心里的火气更加旺起来,正要说话,病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来。
这个中年人身上穿的是苗家的传统服饰,但这人一走出来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一股邪气十足的力量,而且让我眼睛放光的是,这家伙身上的邪力赫然和大萨满那老家伙的力量出自同源,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顿时有些阴森的笑了起来,这黑瘦中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表情沉痛的对银花的父亲摇摇头道:“我无能为力,施法的人道行高深,我没有办法。”
银花的父亲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沉痛的神情:“蓝大师,连你都没有办法,这可怎么办啊!”
银花的父亲脸上的表情十分沉痛,而他说话的声音更是给人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可我在旁边听了却怎么觉得透出了一股子虚假的味道来,我有点奇怪的看了银花的父亲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管他们还拦着我,举步就朝病房里走去。
那蓝大师看到我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朝着他走过来,表情顿时变得很生气,这家伙居然提起了身体里的邪力向我撞过来,这一下要是普通人的话绝对要吃个大亏,问题是哥们我可不是普通人啊,我正等着他对我出手呢,这家伙的邪力一撞过来,我干脆的就用上了密教秘法《六臂玛哈嘎拉降魔金刚杵根本经》的力量,这经文可不是只有双修才能用,对付一切的邪魔外道效果那可都是不错的。
我们两人的力量一撞,这家伙顿时猛的后退了几步,嘴角同时渗出了鲜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哥们我是趁他病要他命,就算他不向我出手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何况这家伙不开眼到对我出手了?
我直接伸手凌空对他一抓,灵力直接刺入了这家伙的身体几处大穴将他的邪力禁锢住了,这家伙面若死灰的看着我,我冷笑道:“你别想着逃跑,从现在开始你不动就算了,如果你敢走路的话,走不出七步我保证你七孔流血而死,你知道么?”
这家伙知道我并不是虚言恫吓,连连点头如捣蒜,我冷笑着看了银花的父亲一眼:“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银花的父亲脸色极其难看,但是他却再也不敢阻止我进病房,我进了病房一看就看到了段家老爷子脸色灰白的躺在病床上,我说病房外面怎么戒备这么森严,原来是这位老爷子的单人病房。
我走过去轻轻握住老爷子的手,立刻感觉到了段家老爷子身体里一股异常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正是我在大萨满身上感觉到的力量,呵呵,什么草鬼婆,根本就是中了萨满教的邪术,我手里握着段家老爷子的手,一边将我的灵力缓缓送入老人的体内一边默默念诵密宗六字大明咒,以我现在的道行念诵这六字大明咒时的威力可以说和那些浸淫这六字大明咒一辈子的高僧喇嘛比也差不了多少,眼看着段家老爷子的脸色就越来越好起来,呼吸也变得渐渐平稳有力。
银花的父亲和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进了病房,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惊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