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五叔朝床上望去只见夕颜还是安静的躺着没有声息。
睿文摇了摇头“司徒大夫说已经没有危险了可是两天了她还没醒。”
五叔见睿文一脸忧色安慰道:“听营中的士兵说这个司徒大夫可是妙手神医再危急的病患到他手里总能起死回生。放心好了贵人一定会没事的。”
睿文不语只点了点头。
五叔在门边站了一会想起了什么:“对了总是在这军营里住着也不是办法咱们得通知宫里的人啊。”
听到五叔的话睿文皱起了眉踱到门边凑近五叔说道:“你有没有现这次行刺我们的人武功套路都很熟悉?”
“你也现了?”五叔吃了一惊“他们虽然极力在掩藏自己的招式可是大内高手的内力却是独一无二的况且他们又是一等一的高手。”
“嗯”睿文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几个人脸生的很之前在宫里没见过想必是我们出宫以后才进宫的若果真如此那指使他们的人有可能就在宫里。”
知晓事态的严重性五叔也紧蹙了眉头越想越后怕那天若没有驻军的出手相助贵人会遭受怎样的伤害。正是想想都害怕。
“那我们该怎么做?”睿文想了想又看了眼还在昏睡中地夕颜“夕颜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我们先去找陈守备商量一下我有个计划。更新最快。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
五叔点头同意跟着他一起出了营帐。
边塞的小镇寂静一如往昔小镇民众稀少早早关门熄灯。只剩下声声犬吠回荡在夜空。
夕颜分不清自己是梦着还是醒着她又看到了过去那开心地时刻那些在长宁宫中躲过的美好时光跟桃叶跟兰诺和安瑞一起吃红豆糕一起嬉笑那段时光虽然短暂。却在她地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春天的风吹起北方的砂土卷在营帐的帷幕上出沙沙地声音帐外静谧无声。连战马都没了声响。
昏暗的帐内烛光摇曳淡月如钩透过门帘照进来。洇着烛光淡淡的橘色透着一点点灰。一寸一寸的照到睿文的眸子里
睿文坐在床头。探了探夕颜的额头高热已经退去他终于安心的点头。
伸手为她掠去额际被汗水濡湿的碎夕颜的脸展露出来她地脸上因为高热泛着的潮红正慢慢恢复呼吸已经平缓下来眉梢也不再紧锁。
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两天来睿文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为地就是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她醒来。
“少爷天快亮了”五叔掀帘走了进来见到睿文沉迷的望着夕颜地睡脸不禁叹了口气“我先出了。”
睿文站起身取过夕颜枕边地那块玉佩郑重的交到五叔地手里“务必要将这玉佩亲手交到皇上手中。”
“放心吧”五叔将玉佩放入怀中收好一撩袍出去了。
睿文重又在夕颜身边坐下一手执起她放在身侧的细小手掌“夕颜你安心养伤很快就能回去了”他用手背在她的脸颊细细摩挲温热的触感让他安心。
月色朦胧天际间云淡星疏。
夕颜缓缓张开眼背上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不禁咧起了嘴。
烛光黯淡摇曳出扭曲的影子就着昏暗的光夕颜看到近在咫尺的睿文的脸他正趴在她身边睡的香甜。
虚弱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眼眶深陷两颊生出许多胡渣那么憔悴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意气分的模样。
夕颜的心一阵痛可是那痛又很怪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心紧紧握住心口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像离了水的鱼张开嘴无力的喘着气。
她的手紧紧抓住了睿文的手他被惊醒睁开眼却现夕颜痛苦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睿文将夕颜环抱住紧紧握着她的手夕颜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的摇头。“我去叫司徒大夫”睿文放开夕颜的手冲出营帐将尚在沉睡的司徒丰从床上拉了起来。
急匆匆赶到夕颜床边司徒丰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凑近夕颜的鼻端让她嗅接连嗅了两口夕颜的气喘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大帐内昏暖的色调让人昏昏欲睡柔和的烛光被睿文挑亮桔黄的光影下夕颜的神情逐渐平静脸上两抹淡淡的胭脂红看着格外楚楚可人。
司徒丰收了药箱走到夕颜身边拈住她手腕为她搭脉。
“姑娘以前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夕颜缓了口气回答:“曾经有过一两次可是都不曾如此凶猛都只是偶尔喘不过气隔一会便也好了。”
司徒丰点头长喟一声“看来这就是刀伤的后遗症。”
“后遗症?”睿文坐在夕颜身边为她盖上被子听到司徒丰的话有些不解“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毕竟是受了伤况且又有了身孕很多药不能用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司徒丰说完叹了口气。
夕颜心一惊难不成受了刀伤还要受这心口的伤?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睿文的手“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好的很他比你强壮的多”司徒丰说完伸了个懒腰“你的伤目前没大碍我会尽力将你的旧疾治好你只管在这里安心养病好了。”
说罢他提了药箱往帐外走边走还边说:“还能再去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