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夕颜点头“我就是要你再吐出来。”
似乎明白了夕颜的用意。荣妃感激的看她一眼就着她地手大口的喝着壶中的水直到一壶水全部喝光。
小惠子已经换过铜盆了。取了干净地铜盆站在床边夕颜又依着刚才的办法。让荣妃将腹中地水都吐了出来直到没有东西可吐方才让她躺下。
荣妃的神情仿佛好了很多可嘴唇依然青紫她就着夕颜的手喝了两口水。又颓丧的躺到床上髻松散额上汗水淋漓现在的荣妃哪里还有一丝之前仪态万方地影子。
“夕颜你恨我吗?”荣妃突然一把抓住夕颜的手哑着嗓子问她。
夕颜放下手中茶杯回头看她“我恨你做什么?”
“我帮着桃叶花了那么多心思想分开你和皇上。您不怪我吗?”荣妃的手紧紧抓着夕颜的手腕细瘦的手指却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勒的她手腕生疼。
屋外一道白光。将夕颜白皙容颜衬得丝丝分明她一双慧黠的大眼流露出淡定的神色。“后宫里。谁人不是为了自己在算计我只问你一句。惠儿地死可是你们所为?”
荣妃疲累的摇头“那时我在临柳山庄完全不知道宫里生了什么。”
夕颜看她一眼道:“不是你也有可能是桃叶。”
“她也不知道”荣妃急急说道:“惠儿下葬后我问过她她也不知你那天为何会突然生产只是……”
“只是什么?”夕颜见她犹豫不决连忙追问。
荣妃示意夕颜靠前凑着她的耳边说道:“桃叶跟我说过其实那天她觉得自己惯常喝地汤味道有些不对心里已是起了疑心后来让太医来看了后才知道那汤是安神保胎之用想来是你们二人喝的汤被掉包了。”
夕颜地一双手紧紧握着拳荣妃越说她地拳便握的越紧心里地凉意也在一丝丝扩大那天宫里就她和桃叶两人补汤被掉包最大可能就是桃叶授意若荣妃所言是真的那么问题便不在桃叶那儿而是出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调转了眼神看向立在身侧的小福眼神不禁带了几分探究。
这时夏至正开了门进来口中还说着:“主子太医院的陈太医来了。”
陈太医在门口给夕颜请了安夕颜忙起身让出床前位置给他陈太医也不多言语上前为荣妃请脉。
趁着太医请脉的空挡夕颜回身盘问夏至四人到底是何原因只见夏至领头四人统统跪在地上夏至身上不断淌着雨水很快将青砖地洇的墨黑一片。
“今儿睡至半夜时分奴婢听到荣妃屋里有很大的声响便前来查看现荣妃的枕头被扔到了桌上将桌上的杯盘扫落在地”夕颜望了眼屋角已经扫在一处的碎瓷片点头示意冬莲继续说。
“奴婢点了灯想细细看个究竟就见荣妃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大口喘气脸色黑嘴唇青紫所以忙叫来了夏至和小福四人一商量让夏至去禀报皇后请太医来奴婢三人留在这里守着。”
冬莲说完看了眼身畔的夏至和小福低下头去。
夕颜的眼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最后定在夏至身上只紧紧盯着她不出声夏至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陈太医把完脉沉吟着回头望向地上跪着的四人:“今日的晚膳荣妃娘娘用了什么?”
夏至身子冻得瑟瑟抖连牙齿都在打颤了“今儿晚膳是奴婢做的做了三个寻常小菜和一碗牛肉羹这些菜柔妃娘娘也用了却不知为何荣妃娘娘会出事。”夕颜点头示意夏至起来“你快回去换身衣裳吧记得喝碗姜汤驱驱寒。”
夏至“嗯”了一声忙起身往屋外去夕颜望着她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
“陈太医荣妃的情况怎么样?”此刻还是荣妃的安慰比较重要夕颜敛了心绪关注荣妃的病情。
“回禀柔妃娘娘荣妃这情形怕是中毒。”
夕颜向他一挥手“这个我看出来了荣妃的情形有无危险?”
陈太医擦了擦鼻头沁出的汗珠回答道:“卑职刚刚诊过脉荣妃娘娘虽然是中毒可是体内的毒素不多且停留时间较短想是之前有人替她减淡了体内的毒素因此并无甚大碍。”
“嗯是我做的”听到陈太医的话夕颜点点头“只不过是一些土法子是司徒先生之前教我的。”
“司徒先生?可是长住北方的司徒丰先生?”听闻司徒先生的名讳陈太医两眼放光有些激动。
夕颜点头“陈太医也认识?那想必先生教的没错。敢问陈太医荣妃情形怎样?”
“哦荣妃娘娘只要稍加调理将体内毒素排出便没事了卑职即刻就开方子照着方子服药十天之后就能痊愈了。”陈太医起身到桌前写了房子交给冬莲又转身看向夕颜“柔妃娘娘可是认识司徒先生?”
“陈太医跟先生认识?”夕颜一挑眉问的随意。
“司徒先生可是号称妙手神医卑职怎有荣幸认识他啊”陈太医搓搓手憨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