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抬眼想了下说道:“可惜司徒先生云游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皇帝放下碗接过魏长林递来的帕子擦擦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放
“呛”地一声夕颜回头原来是夏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那一杯满满的竹叶茶此刻被她泼地只剩了半杯还在向下滴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夏至吓地忙跪在地上头都不赶抬。
“该死的奴才你怎么办事地?”魏长林上前伸手便是在她手上一掐夏至吃痛却是一动也不动的跪着。
夕颜看她一眼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怎么那么不小心去换了新的来。”
夏至不动仍趴跪在地上。
“你主子的话没听到?”皇帝冷漠的声音响起夏至浑身一抖忙颤巍巍的站起身。
“还不快去主子大量不跟你计较。”魏长林在她身后重重的踢了一脚夏至踉跄着跑出门去。
夕颜又抿了一口苦涩的温水眉头就皱了起来夏至一向沉稳何以今天会如此失常。
送走了皇帝她向夏至要了温水将口漱了又漱可喝水是还是会觉得味苦她颓丧的坐在床沿看着手中的茶杯突然惊恐起来以后都会这样了吗?
一个惊雷炸过让她吓了一跳她起身将茶盏放下想起似乎已经有许久都不曾去看过荣妃了便开了门出去。
才踏进中堂便被站在其中的两名太监吓了一跳那两人牢牢守着荣妃的屋子一动也不动。
夕颜上前刚要敲门便被他们拦下了。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入娘娘请回。”
夕颜怔愣着回过身一步一回头的往自己屋里走荣妃不知正在这里头受着怎样的煎熬她担心那日荣妃受了惊吓是否会像她那样感染风寒。
她胡乱的想着回屋后任夏至为她梳洗更衣早早的便睡了却总也睡不安稳仿佛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过了两日皇帝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找到司徒先生了。过两日便可到京夕颜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司徒先生却突然从荣妃那儿穿出她生病的消息。
御医来了一趟又一趟却都被荣妃敢了出来皇帝也了狠话再不让御医去给她诊治。似乎有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夕颜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这天皇帝派人过来通知说司徒先生已经到宫里了即刻就可到。
转眼到了午后先生还未到却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清华宫的梧桐已经抽出了嫩叶被雨水洗的分外翠绿。
院墙外不知是谁种下地一株桃花。笼在四月的言语里洇出一层水润润地红雾。
夕颜站在窗前望着这蒙蒙的绿意和团团红雾慢慢晕渗开来。心里却似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皇上驾到。”
内侍的通传声让夕颜吓了一跳。赶忙回身请安。
皇帝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来。他一身湛蓝常服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是舒心的笑容“夕颜朕把司徒先生给你请来了。”
站在皇帝身后地司徒丰赶忙上前向夕颜做了个揖夕颜忙上前将他让到桌边自己也在桌前坐下将手伸给他。
司徒丰聚精会神的把脉清癯的脸上透出一丝忧虑他边诊脉便询问道:“最近可有服用什么药?我给你治疗心疾的药可吃完了?”
夕颜疑惑的望他一眼又看看皇帝回答道:“服用的药方在太医院都能找到那药丸因着心疾作的次数减少倒是还剩了几颗。”
司徒丰拈着灰白长须让她换了手继续把脉有看看她的舌苔良久后才说:“若是照着平常的方子调养诊治心疾作确实该减少你身上地伤也应该无碍可今日为你诊治下来现你身子阴气颇重阳气不足阴阳失调恐怕确实不易生产。”
没想到连司徒丰也这么说夕颜急了问道:“照先生这么说这孩子也是不能留了?”
“那倒未必”司徒丰招呼内侍铺开纸笔想了下便提笔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