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站在堂中盯着北屋的门看了一会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耳边只有呼呼的北风刮的她耳朵都麻木了。
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长袍回屋子取暖去了还不忘提醒自己明日要夏至记得将她在禧月宫里常穿的那件旧棉衣带来。
一大早夕颜又被吵闹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躺在床上定了定神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声音听着似乎是冬莲的为了什么事正在院子里嚷嚷。
夕颜披衣起身屋里火盆还在暖暖的烧着想必是半夜有人趁她睡着了来加了炭吧。她行至门前将门打开屋外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战。
雪早已止住了满天地都是素白一片厚厚的积雪将一切污浊的东西都掩盖在低下只留一片白净的世界。
“冬莲你过来”夕颜开口唤过在院子里汲水的冬莲呼出的白气洇成一团。又很快散去。
“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冬莲用下摆擦了擦湿手见夕颜披着间外衣站在门口。忙惊叫起来“娘娘。您快进屋去吧外面这么冷要是冻着了奴婢该受罚了。”
夕颜退回屋里让冬莲也进了屋。“方才听你在院子里嚷嚷什么事啊?”
“还不是那个荣妃娘娘一晚上没睡折腾了我们一宿这一大早的还吩咐我们给她烧水沐浴大冬天地她也不怕冻病了。”冬莲在火盆上烤火一双手冻的通红。
“麻烦你们了”夕颜向她柔柔一笑。“一会让小惠子把夏至叫来吧也好帮帮你们的忙。”
“唉谢娘娘了。”冬莲坐在火盆边烤着自己沾湿地鞋子头也没抬。
从北屋传来唤人的声音。冬莲懊恼地抬头向门口看了眼。眉头蹙起“又叫了。这才来一天就把我们两个使唤来使唤去的往后还让不让人活啊她还真当自己还是主子啊。”
“冬莲”夕颜打断她的话挑了挑眉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倒出一枚金瓜子莲步轻移来到冬莲面前将金瓜子放到她的手中。
“娘娘这是……”冬莲贪婪的盯着手上地金瓜子口中却在推辞着“这是做什么?”
夕颜将她的手合起来温暖的手包容着冰冷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这清华宫一草一木都靠你打点我跟荣妃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可要多担待着些。”
“瞧您说的”冬莲不客气的将金瓜子收进腰间的荷包一面整理自己的衣裳“您和荣妃娘娘都是主子奴婢们听候主子差遣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娘娘放心好了在这清华宫奴婢一切都听娘娘地。”
夕颜点点头“如此还不快去看看荣妃娘娘有何差遣。”
冬莲听话的向门口走去“娘娘您要是能长住在咱们清华宫就好了可惜咱们这儿是冷宫怎么也比不上您的禧月宫好啊。”
夕颜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走出去像那背影一笑自去更衣梳洗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夏至托着午膳进了屋子见夕颜正在桌边临字撇了撇嘴“主子又做这些老这么临字地您不累吗?”
夕颜抬头见是夏至来了也只是向她淡淡一笑放下笔说道:“你来了。”
夏至将手中地托盘放到夕颜面前嘟起小嘴指了指一个汤碗“奴婢为您熬了好久的乌鸡白凤汤大冬天地这儿又那么冷要好好补补身子。”
夕颜端起碗“好香啊。”
“主子奴婢就是不明白您放着好好的禧月宫不住干嘛非要呆在着冰冷的清华宫呢”夏至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低声埋怨。
知道她的脾气也是一时的夕颜没有理她喝了口汤突然抬头说道:“夏至这汤还有吗?”
“有啊怎么了?”正兀自唠叨的夏至被她打断奇怪的看着她。
“盛上一碗给另一屋的荣妃送去”夕颜悠然的喝着汤也不看她。
夏至无奈的叹口气“您啊就是心地太好了。”
夕颜慢悠悠的将午膳用完才见夏至端着原封不动的汤碗进来。
“怎么了?”
夏至将汤碗放下皱了眉说道:“奴婢方才端汤过去正碰上冬莲送了午膳出来见奴婢端着汤过去就说不必了已经有人伺候着了奴婢好奇问她是谁来打点的她说是宫外的好像是广晋王妃的人。”
“广晋王妃?”夕颜疑惑的蹙起了秀眉不知道荣妃几时又跟晋王府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