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后的话,奶娘不一会便将皇子抱了来。小婴孩在奶娘怀中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小鼻子都皱了起来。
奶娘将孩子抱到太后身边,太后伸手眉开眼笑地逗弄着,小皇子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太后,咕噜咕噜地笑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挥舞着。
看到小皇子如此乖巧,太后笑地很欢了,招手让荣妃和娴淑妃上前同看,群臣也纷纷起身敬酒,恭贺皇上喜得贵子。;电脑站新最快。
夕颜小口的抿着桌上琥珀美酒,注视着一直坐着没动地睿文,他微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没有看她,更没有看堂上的小皇子。他终究是释然了吧,夕颜呼出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这香醇的美酒入口却格外酸涩。“哟,小皇子乏了吧。”娴淑妃伸手触摸婴儿柔嫩地脸颊。原来一直睁着眼的小小婴儿又打了个哈欠,眼皮低垂。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快带他回去睡吧。”
奶娘忙抱了皇子告退,一时殿上又静了下来,这时皇帝看了太后一眼,站起身,“朕初登基时,根基未稳,民心尚未安定,朕四年来一直专心于国事,不曾考虑立后之事,现在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正是立后的时候。”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魏长林宣旨。
魏长林手执明黄色圣旨,站在阶前高声宣读“朕自登基以来,后位虚悬,穆州巡抚刘武之女刘氏,贤良德淑,温婉恭敬;自潜邸随侍身侧,衷心恪守无出其右,顾立为后,择吉日行册封大礼,钦此。长长的尾音回荡在大殿上空,荣妃看了眼太后,满脸愕然。娴淑妃愣了愣,忙行至殿中央,接过了魏长林递上的圣旨,一时殿上传来嗡嗡的私语声。
“谢主隆恩,”穆州巡抚刘武也出列跪下谢恩。
“都起来吧,”皇帝起身走上前去,将娴淑妃扶了起来,“行过册封大礼,爱妃便是朕的皇后了,快过来向母后谢恩。”
娴淑妃的喜悦溢于言表,她上前向太后行跪拜礼,太后盯着她一动不动,一手紧紧拽住了坐在身下地软垫一角。
可是她面上却依然和颜悦色的向娴淑妃笑着,“好孩子,快起来吧,今后可要好好辅佐皇上,有皇后主持后宫,哀家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母后就放心吧,”娴淑妃接口道,“臣妾一定好好管理后宫,不让母后和皇上操
皇帝看娴淑妃行了礼,又转身朗声道“今日喜事连连,朕就再加上一桩,魏长林,宣旨。”
魏长林领命,又取出一份圣旨宣读“吏部尚书杜敏德之女杜氏,恭谨柔顺,晋封为妃,钦此。”
夕颜看向皇帝,他的脸上一片平和,看不出一丝波澜,她跪下接过旨意,起身时见到了众人各异地神色,不禁长吁一口气。
自她入了这后宫,短短时日便经历了许多,南巡、被掳,宫里的流言沸沸扬扬,而她却总能安然无事,甚至连升三级,这应该都是因为她生了惠儿,母凭子贵,因着这缘故皇帝能光明正大地宠她,旁人也不得有过多言语,今后这宫里地日子不知会不会过的容易一些。
太后又坐了没多久便回宫了,满月宴也很快便结束,夕颜在夏至地搀扶下回宫,已是脚步虚浮,
虽说酒喝多了,有了些醉意,夕颜回了禧月宫第一件事还是先去看惠儿,小小脸蛋微微泛红,娇弱的小儿睡的香甜。
夕颜交代了奶娘几句,就回了自己屋子。
梳洗过后,她靠在床上醒酒,抿了口手中清茶,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枕下取出一枚小小银戒。
就着昏暗的烛光,银戒发出幽暗的光芒,柔和淡然,一如那送出戒指的人。
夕颜仔细端详着,脑中出现一幅幅与睿文在一起时的场景,他说话,他赶马车,他笑着为她挡风,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是又那么遥远,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从今以后,这些画面都压入了记忆的最深处,不会再想起了。
“这戒指哪里来的?”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被吓了一跳,看向来人,原来是恺辰,他换了身碧蓝色常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她。
“现在怎么会过来?”夕颜也不行礼,也没回答他,反而笑着反问。
恺辰在床上坐下,取过夕颜手中捏着的银戒,又问了一遍,“这戒指哪里来的?”
夕颜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向床里让了让回道“是我母亲的遗物。”
“遗物?”恺辰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戒指,狐疑的问道“怎么之前没见过?”
“我一向喜欢玉质的饰物,”夕颜从他手中拿过戒指,随手往枕头底下一塞,“皇上这时候怎么过来,不是应该陪着新册封的皇后吗?”
“你在怨我吗?”恺辰伸手抱住了夕颜,柔软的身体,熟悉的馨香,让他不安的心平复了下来。
夕颜轻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会怪您呢。”
“可是我之前答应,让你做皇后的。”
“恺辰,”夕颜打断了他的话,“做不做皇后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想安静的守在这禧月宫里,守着我们的惠儿,把他养育**,你和惠儿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真的吗?”恺辰欣喜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表露你的心意,我和惠儿真的是你最重要的吗?是我重要一些还是惠儿更重要?”
“你,”夕颜被他又好气又好笑,“跟自己的孩子吃什么醋。”“夕颜,谢谢你将惠儿带到我的身边,”恺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打开递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