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家丁纷纷上前,挡在范建明面前,深怕黄健的人突然向前,然后伤害到他们的老爷。
范建明毕竟年纪大了,又上了年岁,站在马车上,把头探出来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他扶着车辕,咬牙切齿地看着黄健,但说出来的话,却在发怒过后,很快冷静下来。
他努力压抑自己愤怒,试图表现出心平气和的模样:
“兄弟,我看你也是求财,你要多少,只要你放了燕燕,和我的孩子,我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可能!
他刚才在赶路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县衙,用自己士绅的身份及县男的名号,要求县令派衙役过来做事了。
等衙役一到,他的儿子就安全了,黄健这边的人再强悍,也必须投鼠忌器。
只是,黄健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怯,反倒仰天大笑起来。
他指着范建明,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大风小说
“你是谁?来者不报姓名是吧,谁知道你是谁啊。”
“呃?”
范建明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啥。
“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范建明更加蒙圈了,他觉得今晚真的是倒霉透顶,居然碰上了一群傻帽。
这群流氓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淇县范家居然不知道?
淇县县男,当朝皇帝认可的,世世代代传了许久的县男爵位,居然不知道?
虽说男爵在“公侯伯子男”的最末尾,但他的这个爵位,可是世袭罔替之爵位!和前朝诸多终身制荣誉之爵,形成鲜明之对比。
他在这个淇县内,可是有充足话语权的,还可以从中进行征收赋税的。
若不是新朝雅政,提出什么休养生息之政策,他才不会也为了低调,被迫取消了大部分的税收。
但就是因为这件事,整个淇县的佃户,百工及流贩等,无不对他感恩戴德。
现在,居然还有不认识他的,还敢公开叫板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哪个流民,看上了自己的家财,铤而走险。
但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像。
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衣着,虽然算不上华贵,但绝对讲究。最起码不是沐猴而冠,身穿不合身的衣服。
而且,这家伙根本不像流民那般面色饥黄,手臂细小,而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如果真是流民,绝对没胆量敢动他。
“那你是什么人?”
范建明皱眉问道。
黄健咧嘴一笑,在诸多士兵面前歪着头,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