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就等你半日。”
李安听到回复后,也不啰嗦,起身便向外走去。
“阿伯,你觉得此人靠得住吗?”等李安走远了,刘霂问向一旁的陈伯。
“老仆觉得此人可靠,因为他现在完全不用给马宝相筹钱,五百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以一个兵的饷钱,几年都未必能攒下这些积蓄,他能毫不犹豫的去筹钱,而且还是在知道没人还他的情况下,还是去了,可见是个有感情的忠义之辈。
“等着吧,他要真能筹钱到此,就是对马家兄弟还有感情,就有为我所用的可能,那时,我们就信他一次。”
日落西山,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可没见李安回来。
折虎率先说道:“天全黑了下来,他恐怕是不会来了吧。”
陈伯却说:“也许是钱没筹够耽误时间了,五百钱不是个小数,再等等吧。”
刘霂则一声未吭,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急也没用。
“砰砰……砰……”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刘霂他们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在下来迟了,还望小先生匆要怪罪,请看,这是五百钱,一丝不少,请小先生着人捎与马大哥。”
“看得出来,阁下你筹集这些钱不易,这么多钱财,怎就这样痛快送与远在边塞的他人,如此不求回报?”
“呵呵,小先生有此疑问也不奇怪,有所不知,我与大哥的感情可非一般人可比,如无大哥帮我,我早已不知死在何地了,哪来有今日的李安呢。”
“现在他受人陷害,沦落他乡,我一税兵,帮不上他,心中已是无比愧疚,今日好有个能帮他的机会,怎能不尽心力呢。”
“我无法怪罪阁下,倒是要向阁下请罪了;”刘霂说着便起身向李安施礼
“小先生这是说哪里话,你帮我送东西,应是在下向你感谢,你怎能向我请罪呢。”
“今日你我的交谈,都是小子对阁下的试探,马宝相并未向阁下捎口信,那块玉石是我向马家老人要来的,也是为了使你相信我所说的。”
“那马大哥,现在哪里,他人怎么样?”
“我不知他人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房内异常寂静,寂静的刘霂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李安突然暴起,一把拔出身上的腰刀指向刘霂厉声喝道:“小子,安敢骗我!!今日如说不出原因来,定让你血溅五步。”
“昨日,街上发生了一起官司,阁下可曾听说?”
“听说了,那与此事何干。”
“我就是那个被告,昨日街上发生的事背后谁指使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就是那个害了你大哥的人,不解决他这个麻烦,我不好过,你大哥也回不来,现在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刘霂伸出右手按下李安指着自己的刀,慢慢说道
“那你也不能拿这个事来骗我;”明显李安还没有消气。
“此事凶险,在不确定阁下是否已经投靠引边的情况下,恕在下不能直言相告,还忘恕罪。”
刘霂再次拱手向李安施礼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