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拣出一张CD,乐音响起,是探戈。
“探戈,忧郁、煽情、华丽……”灰眸锁住她的双瞳,她不自觉地任由他带着她起舞。“起源于十九世纪末,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贫民窟,早期被上流社会视为中下社会的腐败象征。”
她凝望他,不解。“为何带我跳探戈?”
“想知道?”他俯首于她耳畔低喃:“它适合我俩……”热息喷拂于她耳旁,身子贴着身子,二人如此接近……“适合你……冰的外表、火的潜质……纯洁且坠落的天使。”
她水眸回转霎时凝入他温存的灰眸深处……
音乐依旧扬的是探戈,他俩脚下舞的是错步……
“你有燃烧的天赋,小东西。”他低喃,说着她不明白的话。
“燃烧……我为什么要燃烧呢?”她漾水的眸子不解地凝向他。他灼热的身体、温存的耳语……无疑消解了她旺盛的反叛心,令她心甘情愿向他柔语,似个女人。
灰色的眼眸锁住她,低声嗤笑。
“那是个形容词,小傻瓜。意思是……你会是个热情如火的小东西。”沿着她细致白腻的颈侧,他印下一串碎吻。
他大胆、直接的言辞使得—抹潮红白细腻的雪颈往上燎升……应和着他绵缠的细吻。
天生不驯的性格令她扬起早已晕彻的小脸蛋,挑衅的清冽丽眸望进他灰色的幽深。
“而你,你是我认识的男子中最邪恶的—个,你会烧死我。”她无畏地直言,清眸无一丝退缩。
“我是吗?”灰眸辗转成墨沉。“那么,既然我会烧死你,你不逃吗?”他笑,低语。
闻言,美眸掠过—抹顽皮,他没忽略它,捕捉在眼底。
“为什么逃的人该是我?我有‘燃烧’的天赋,那,怎么你就不怕引火自焚吗?”她扬着淡淡的鼻音,吟唱似地挑衅。
“不,那是愚蠢的纵火人,而我是个狩猎者,身经百战的猎人,—旦我看准的目标绝不失手,更无反成猎物的可能,所以……”他盯注她的黑眸,眸光中透着玩世的冰冷。“你逃不走,也没有机会。明白吗?小东西。”
她倏然垂下双眸,颤动着眼睫,心底一根紧绷的丝弦绞得彻痛,但她决心隐藏它。
“你太自信了,这使你丧失完美猎人的本质。”掩抑黯然,强颜欢笑。
“错。”他否定的决然,眸光在她筑起伪装的小脸上梭巡。“我无须当个完美猎人,我要的不是完美的狩猎纪录,那是导致乏味的束缚。我要的是……猎获,或者你可以说……”灼热的气息迫近她唇边。“我俩角力的过程,你,即将屈服于我的过程。”细密的碎吻随音下落,如急骤的绵雨,敲打在她酸涩的心坎。
“那么,我们在过程中喽?”玉臂依旧缠上他颈项,唯有如此……不致使这场“狩猎”去的匆匆?
他眯眼注视她。“你使我迷惑……聪明的小东西,你在同我捉迷藏吗?”
眨着水瞳的双瞳,她天真的又问了—次:“我们在过程中吗?”刻意忽略他话中一的语双关。
他笑开了,邪气得耐人寻味。
“你,还喜欢这过程?”
她漾开甜媚的笑,微侧着螓首想了一想。
“嗯,也许吧,普普通通,尚可。”不冷不热的回答,愈加显得这“过程”于她似乎可有可无。
抚着她清丽的面庞,灰眸深浓的眯起。他似自语更是肯定:“你在跟我捉迷藏。”
骤然间,他俯首劫吻她甜蜜温润的红唇,狂野、专制、霸气……宣誓红唇唯他独有的权利。
一场毫无筹码的游戏,她该赌吗?
今夜,他进驶了她秘密的心坎,却同时的,以无情蹂碎了她的心。
一场毫无筹码的游戏,赔上的是她自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