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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局限性。
竹清放下?茶盏,“我同意?陆司仪所说,我们为甚麽要考试?为甚麽要分各司进行考核?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唯才是举。就像方才陆司仪说的那样,如果只看年龄、经?验,那我们举行考试的意?义在哪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银钱,浪费了咱们的时间??”
“况且,考试的成绩能说明一些事情,她们的学识、注意?力、粗心与否等?等?,都能从卷面上略略看出来。”竹清缓了缓,又说道:“考试当然按照成绩来排位,既然陈栩栩是司计科目考试的甲等?第一,那这个司计,自然由她来当。”
“诸位可有意?见?”竹清问。陆司仪带头,齐司乐、黎司宝与巧司衣皆站起身来,四个人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尚宫大人明智,我等?不敢有异议。”
“继续,三日后可就要登榜,我们的活计不轻。红花,让人送糕点来,还有三餐,记得让御膳房的人不要迟了送来。”竹清吩咐,红花应了,她是暂时跟着竹清来这里作帮手,管着杂活。
“尚宫局人多,我预备着向太?后娘娘申请,组建一个小厨房,负责女官们的一日三餐,不然总是让御膳房送,只怕久了,他们会有意?见。”
明面上当然没有意?见,只不过内心是何想法就难说了,她可不希望背后有人作怪。
“果真?”其余四人自然同意?,有这等?好事又不用自个出力,最好不过了。
只这个话题毕了,又有新的问题。
黎司宝举手,“尚宫,我这里批的行狱司的卷子才三张,也太?少了罢,而且,她们敢进行狱司麽?”就那种地方,血腥暴力,哪个宫女能在里边呆上十日?
“关于行狱司,我已经?与太?后娘娘商议了,行狱司暂时只招五个女官,不够的就调剂。对?于行狱司,我只能说他们现在手段过于残忍,不是太?后娘娘所喜爱,故而,行狱司定是要清洗一遍。”竹清抬头,很?认真地与她们说道:“行狱司负责审查,只是当差的人心性不好,这才导致行狱司人人惧怕,手段是可以改的。”
等?着罢,她会把行狱司彻底清扫,再换上嬷嬷们亦或是胆子大的女官们去负责审问犯人——提前定好规则就是。
禁止滥用权力,去残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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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某处院子,正有几个肌肉壮硕的男人在吃酒划拳,屋里放了足足的炭火,烘得暖呼呼,他们便脱了衣裳光了膀子,在那儿起兴。
“哼!”其中一个拿着大海碗喝酒,一口喝尽,把碗重重地砸在桌上,显然气急。
“司长,你别生?气嘛,她们不请我们,岂不是更好,不就说明她们管不着我们,说出去也有面呢,尚宫局独一份儿!”有个喝醉了的在大着舌头说话,只是他没有发觉,他每说一句,黄时一就脸黑一分。
在旁边穿着长袍斯斯文文的山羊胡招呼道:“还不快点把他扶下?去,喝醉了乱说话。”谁都清楚,他们不去帮着料理考试是一回事,尚宫局的尚宫不来请又是一回事,摆明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让他说,他说的难道没有道理?那边问都不问我们,一群女人就做主了,宫中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可恨,甚麽尚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婆娘!”黄时一怨气大着呢,与他不对?付的人前几日还问他,怎的他们行狱司不是八司之一麽?为何不去监考,为何不去批卷。
“我的脸面都丢尽了。”黄时一又喝下?一碗,面色通红,醉醺醺的,眼神也涣散,喃喃自语道:“总有一日,我要让那群臭婆娘好看,让她们瞧不起我,我要她们后悔。”
“先?生?,你看这……”
行狱司是个吃掉人的地方,孤魂野鬼多,怕冲撞,所以并不设立其他职位,只有一个司长。被唤先?生?的是为他们审问出谋划策的人,长着羊胡子,爱穿长袍带折扇,一副读书?人模样。
宁书?检吩咐他们,“好好照顾司长,把他扶到榻上,给他打?水擦脸。我不善喝酒,就不扫你们的兴了,先?家去。”
“欸。”待他走后,有人嘀咕道:“甚麽怪人,装斯文,好似不沾染血肉似的,一副良善模样。”
“可别管他,他心思?重,等?下?给你一顿教训就完了。”
“这麽说,我可害怕了,那药水就是他提议的,也是他找的材料。可是外头的人都以为是司长作的,平白无故替人担了这个恶名。”
“司长想要恶名镇住他们嘛……喝酒喝酒,不说了……”
风雪大了,在街头赁了一个二人抬的小布轿子的宁书?检摸着山羊胡,正琢磨着事,依他所见,行狱司是被排挤了。先?不说八司就黄时一一个是男的当司长,就说行狱司往日素有臭名,怎麽可能受待见。
哎呀呀,真怕行狱司被清算,尚宫局选的是女官,行狱司都是男子,也不是女官,到时……
多思?多虑的宁书?检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得为自个谋一条出路,况且,说不得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他日后,不必再看黄时一的脸色过日子!
这般想着,宁书?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但凡有人瞧见,就不能说他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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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录用的女官在尚宫局外放榜,另有陆司仪与齐司乐在场,为通过的女官审核身份,陆司仪说道:“考上了有三日时间?思?考,若是放弃,便不用来确认。但是,为了防止落选者暗害考中的人,哪怕有人放弃录用,也不会寻他人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