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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有拐子,哪怕像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娘子不是坏人,她也不可能跟着她走的。
竹清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如?今人群还在闹腾,她踮起脚也找不到竹溪她们,一旁的大娘子时不时地?出声,看上去?疼痛难忍。
她捂住膝盖,唇色白了起来,连额头?上也冒出来了层层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啊!”到底没忍住,她喊了喊。
竹清没办法忽视她,也再次找到了搭话?的借口,“你是膝盖疼?今儿刚刚下了雨,你是不是觉得膝盖针扎似的疼,而且还有些痒,抓痒却?也解不了?”
“你如?何知道的,会医?”这下,大娘子真的抬眼仔仔细细打量竹清了,她没想到,一个?不大的小娘子一开口就能把她的症状说的七七八八,有本事着嘞!
“会,你若是信得过我,我替你治一治。”竹清说。
大娘子倒是奇了,“你这一没有看诊的器具,二没有药物,怎么给我治?”
竹清从?袖口摸出一副银针,淡淡地?笑了笑,“信吗?”
银针泛着寒光,有些与她见过的针相似,更多?的,却?是没见过,原是不想相信的,只不过膝盖疼得不行,也不能立马找到郎中医治,大娘子虽疼得咬牙,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说道:“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
她怎可能在大街上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替她治病?长期处于尔虞我诈之?中,她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这般想着,她扶着一旁的石壁起身,不料忽的,一股剧痛从?膝盖直钻入心扉,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疼得晕过去?了。
竹清赶忙上前几?步扶着了她歪倒的身子,她的手摸上布料,来这里时间不短,她也跟着认了一些名贵的衣料,本来天黑还不确定,一摸就知道了,这是及其稀少的浮云锦,只贡宫中。
贵人们出行不可能只带一两个?人,那么这个?大娘子就不可能是贵人,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的贴身人。
这般想着,竹清快准狠地?用针扎入,嗖嗖嗖几?下,半副银针去?了。
不多?时,大娘子就醒了,半响,便搞清楚了情况,得了,欠人情了。
“诶,还真的不疼了。”大娘子微微惊诧,又看见面前的小娘子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汗水,她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儿,心肠好,医术也好,可是常年学医的?”
她琢磨着,要是她学医,可以帮她走走关系,让她入宫做女医,替她的主子治一治老毛病。
竹清说不是,那大娘子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和善地?说道:“那你很得意了。”
这个?得意是夸人厉害的意思。
“过誉,您这病应当有二十来年了吧?一到寒冷天或者下雨就会疼,要是吃药加上针灸,能缓解个?七七八八。”竹清说,这会儿她倒是精怪伶俐了,喊个?尊称。
“药是时常吃的,不过针灸还未试过。”她说,太医署院判经常给她开药,不过吃着不疼,一天不吃就又疼了,老毛病咯。
这小娘子有两手,不知是哪家的。
竹清看她还在思索,便出声唤她,“我的针灸效果一次能维持半旬,如?果大娘子还需要我的话?,咱们可以留个?门,我也赚点银钱。”她要是什么都不要,只怕更叫人提防,还不如?正正经经交易,留个?好印象。
那大娘子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这个?是给你的谢礼。”她拿下随身携带的玉佩,叮嘱道:“有什么事可以拿着这个?去?城北的乔生布庄找掌柜的,就说是罗娘子让你去?的。”
竹清挑眉,她一开始以为她会问她能不能长期帮她针灸,不过转念一想,她身份不一般,平常应该也忙。
“成,谢谢罗娘子,我叫竹清。”她拿着玉佩,正藏进袖子里,就看见两个?年龄与她上下的小娘子提着裙摆跑过来,俱都气喘吁吁地?唤地?上的大娘子,“姑姑,您怎么样了?”
她们身后,跟着一队护城司,护城司是处理皇城大大小小的事物,以衣领颜色划分不同的职位,竹清没有详细了解过,也不知道这一队护城司具体是干什么的。
不过么,抓拐子也归护城司管,但是刚才有人报官,护城司可没有来得那么快。
“我没事。”等两个?小娘子扶起她后,罗娘子又看了竹清一眼,问她,“与人走散了?需不需要我让人带你找。”
她看向护城司,竹清明白她的意思,倒不好这般张扬,就摇摇头?,“不必了,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也晓得归家的路,不远的。”
罗娘子没再说什么,在一队护城司的保护下离开了,竹清能看见她似乎在训斥身边的两个?小娘子。
“竹清!”远处,竹溪飞快地?奔跑过来,她拉着竹清就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竹清打趣道:“怎么,又不是相亲,要看得这般仔细么?”
竹溪眼眶都红了,哽咽道:“你浑说什么,我有多?担心你你晓不晓得,刚才我多?害怕你被拐子拐跑了,从?桥头?寻到这边,鞋子都差点跑掉了一只。”
“是我不好,不哭了。”竹清心软了,拿出备用的帕子给竹溪擦泪,她看向后头?来的马家一家,问道:“我没事,劳你们寻动了。”
袁娘子脸色不好,不过不是对竹清的,而是听见方才的事,有些吓到了,她说,“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们过来时,又有人喊小娘子被拐走了,那家人跪下寻大家帮忙,我们着实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