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季萧都是这样的,就像一个世界的过客,没有悲悯的心,只有冷漠的表达。
季萧感觉到了路锦的情绪,不解的看向路锦,她不明白为什么路锦生气了?她说的不是客观事实吗?
路锦看着季萧眼里的不解,心里更是一沉,她直视着季萧的眼睛,仿佛想要穿透季萧的瞳孔,直视她的灵魂。
路锦心里还是抱有有一丝侥幸的说道:“对于她的遭遇,你是参与者,也是见证者,你刚刚说的话丝毫没有同情心可言,你。。。。。。是病了吗?”
季萧听着路锦说她病了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痛,季萧眼底的黑暗在翻涌。
她不想对路锦说假话,她确实是有病,但她刚刚说的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季萧认真对路锦说道:“我的病,并没有影响我对事情的判断。
这种时候,多余的情绪只会加深他们对自己女儿逝去这件事的自责和对别人的牵连,世上没有后悔药。”
季祈夜倒觉得自己姐姐说的挺对的,其实一开始问题就不复杂,只是积压久了,不愿面对,让他们把事情变得复杂。
路锦怎么感觉有点生气了?
路锦眼里的光在某一个瞬间熄灭了,她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季萧的理智和凉薄。
对自己和对别人,季萧是两套标准,这种人太可怕了,要是一旦自己离开她了呢?
想想这没见面的七年,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到,这是季萧的蓄谋已久。
路锦拉开了和季萧的距离,眼里染上了对季萧的失望,和对她这么理智的害怕和不解。
或许她自以为的了解,在季萧看来,也是她计算过的一环。
季萧看着这样的路锦,在一瞬间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放开,眸光忽明忽暗,眼里闪过了慌乱和不知所措。
她想开口解释,但是又不知从何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想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老夫妇看着这个季萧现在的态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恐怕,反而增添了一分颓废之感在她身上。
刚刚那个宛如死神一般的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夫妇俩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想到。
“我女儿,她单独想见你一面。。。。。。”男人突然打破了短暂沉默的氛围,对着季萧说道。
季萧调整好情绪,眸光略微深沉的看向男人。
“我可以把他们送走,但是你要留下来。”男人的声音虽然依旧平和,但平和中带着一种强硬和不容商量的感觉。
“好。。。。。。放他们出去,我会让人给你女儿一个交代。”季萧沉声说道。
后面一句话却是看着路锦说的,既然路锦想要知道真相的结果,那她就会满足她。
可是路锦在季萧把视线移到她脸上时,她却是目光躲闪,好像不愿再看季萧一眼,对于季萧的应答她也表示默认。
季祈夜见自家姐姐和路锦之间的氛围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说道:“姐,你放心,在你出来之前,我会帮你看好路锦的,我们也会着手查真相的。”
季萧看着试图缓和气氛的季祈夜,和不愿意理会她的路锦,季萧摘下了路锦送的手表,递给季祈夜。
最后只说了一句:“把表给戚启,他知道什么意思,让戚启把事情查清楚。。。。。。”
季萧知道,路锦需要自己的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她给她时间,但也只会是她没有出来的这段时间,她等的太久了。。。。。。
直到路锦和季祈夜消失之前,季萧都没有收回看路锦的视线。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一种深邃而专注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牢牢锁住的眼神,让老夫妇看着都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