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牵过她流血不止的右手,撕下自己衣角布料,缠绕在她的伤口上,声音柔和地嗔怪。
“我睚眦必报,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去吗?”
“等等吧,我想看他死。”
“好。”
沐白将她护在怀里,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死狗般的沈凯,用纸巾耐心地擦去秦蔓指缝里的血污,她的手本就冰凉,因为失血更是冷至彻骨。
“叮”
刺耳的铃声,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沈凯以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用流血不止的手开始在墙上涂抹,仔细地描绘着每一个棱角,认真地完成着墙上的巨作。
秦蔓:“他是要画画么?”
“嗯,你看他的手,虽然被你砍伤了,但鲜血是粘稠的,没一会就会凝固,不会像现在跟自来水一样往外流。”
沐白耐心解释。
他绘画的手像是天然的燃料池,有取之不尽的红色颜料,沈凯动作毫无停歇,随着墙上的画作一步步完整,他脸色愈加苍白,当画完最后一笔,他如同一具石膏像定格在原地。
由于不辩颜色,当秦蔓看到墙上的画作时,没有像几个新人那样干呕不断,不然以后真的连红丝绒蛋糕都吃不下半口。
沈凯用满身鲜血在白色的墙上抽象地勾勒出一个舞者跳舞的身姿。
“他尸体会怎么样?”
一直不说话的白衣男孩突然开口。
“放在那里,一会就消失了。”秦蔓淡淡回道。
“你为什么要演戏?就为杀了他?”
“他还不配,因为有厉害的人在,当个娇软废物岂不是更轻松?”
秦蔓望向身后的沐白,勾了勾苍白的唇角,“而且他也很乐意。”
沐白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眸底的深情倾泻而出,“回去吗?”
“等一下,”秦蔓看着白衣男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个游戏绿色红色是指什么?”
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沐白,小声嘟囔着:“下一次,我一定印叠新手指引拿进来。”
“你忘了,现实里有关游戏的都会变成白纸。”沐白眉眼含笑,手指将她鬓发捋到耳后,然后看向白衣男孩,“简单来说,绿色本相当于剧本杀,红色本相当于狼人杀,黑色本相当于大逃杀,懂了吗?”
“狼人杀?”
“每日必死一个,难道不像吗?”沐白反问。
“明天还要票人?”
“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秦蔓摊摊手,叹了口气,“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话音未落,三人身侧就传来剧烈的碰撞声,还有柳诗情惊恐的大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