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呆呆傻傻,划过眼睛的疤痕也变得不那么狰狞可怖,甚至还有些反差萌,秦蔓怕他没听清,再次重复了一遍。
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犹如清冽的溪流划过指尖带来的涓涓凉意。
她尾稍微卷的长发倾泻在肩,鸦羽般的眼睫下是双狭长的凤眸,眸底的清冷,让她那张清纯的脸上笼上一层明艳。
刀疤男倏地站起身来,脸上竟意外地染上不好意思的红晕,不知所措地挠着脑袋,心中将秦蔓跟之前的女友比对了千遍万遍,得出结论都是云泥之分。
“谢谢妹子,我叫甄卓,妹子叫啥啊?”
“甄大哥,叫我蔓蔓就行……”
她还想说什么,就被沐白蛮横地拉走。
留在原地的刀疤男才慢慢悠悠回过神,自从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他就想着了魔一样,想要把世间的一切都给她,包括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刀疤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走出画室后,秦蔓的手腕一直被沐白狠狠抓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掌心的炽热化作解不开桎梏。
她几经挣脱,使出浑身解数,但依然无果,对方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若不是外套的缓冲,就凭他指尖的力度肯定会在手踝处留下或青或紫的淤青。
秦蔓的脸色愈加阴沉,走出小二楼后,刺眼的阳光斜射下来,在眼睫周围落上一层阴影,看不清眸底的神色。
她停下脚步,冰冷疏远的两个音节从她殷红的唇瓣溢出。
“放手”
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沐白听见后,下意识松了手,从未想到秦蔓会用那般语气说话,转头看到她冷漠的神情,胸口的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跳动,难过愤懑的情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将他淹没。
“蔓蔓。”
“沐先生,我希望你搞清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请不要越格。”
细腻柔软的嗓音却是化成冰锥直直穿过沐白身体,他苍白的薄唇张了又闭,压在嗓子的千言万语哑在嘴边说不出来,最终变成一句沙哑的话语。
“嗯,我知道了。”
秦蔓轻嗯一声,与他擦肩而过,挽起衣袖,瓷白的皮肤留下了刺目的红痕。
她心中又悔又恼,悔她刚才说话过分,恼他不知发什么疯,明明有喜欢的人,在她这吃什么飞醋,莫名其妙。
一路无话地来到食堂,正好看见凌强和蒋瑞打好饭,坐在角落,索性她端了餐盘也坐了过去。
“蔓蔓姐,画画有意思吗?”
凌强脸上还沾着泥巴,含着满嘴饭菜含含糊糊说道。
秦蔓没有答他的话,取出卫生纸在他鼻头用力蹭了几下。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