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没有安装的设施被堆积在一边,更为空旷的地方倚靠着一个人,旁边还有几盒没怎么动过的外卖。
“同桌,醒醒。”白清歌上前,轻轻摇晃了几下肩膀。
“唔……”疲惫而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出现的人,不敢置信的又用手狠狠的揉了揉。
本就像通宵了一夜泛着血丝的双眼,现在连眼白都被撮得通红。
白清歌把抓住阚致羽的手,问道:“是眼睛不舒服吗?”
真实的触感以及熟悉的声音,让阚致羽大大的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气息,担切的目光,用手轻轻触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温度的传递。
“白同学?”嘶哑完全听不出原本的声音,从阚致羽的嘴里发出。
白清歌握住伸过来冰凉刺骨的手,一边解下外套,一边关切道:“是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
“没有,是他们救了我。”阚致羽挡下要被白清歌披上来的外套。
“听话,快穿上。”
“不用了,白同学你还是赶快走吧,虽然他们救了我,但他们不是好人。”阚致羽拒绝并推搡道。
白清歌试了好几次,这次阚致羽的态度犹为坚决,半点软都不服。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没关系的,告诉我。”白清歌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将距离拉得更近,正想近一步安慰,却被阚致羽用力的推开。
根本没啥准备的白清歌,一个踉跄坐在地板上,眼中充满了疑惑。
前所未有的抗拒让她摸不着头脑,就连自己第一次欺负同桌时,她都没有表现出如此排斥的情绪,这也不过才一天没见而已。
阚致羽目露歉意的伸了伸手,想要扶起白清歌,到了半空,手微微颤抖,又退缩的收了回来。
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资格靠近白同学,亲手杀了母亲,杀了曾经最爱的人,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贪念、去奢求任何的“爱”。
有一句话母亲说得没错,自己就是灾星,谁靠近她都会受到伤害。
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一直想着索取,想着解脱。
最后杀死了母亲,自己却好好还活着,还连累了白同学到这里来找她,自己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被生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握住阚致羽的手腕,原本的白皙、瘦弱的手腕,现在布满了被牙齿咬得血淋淋的痕迹。
阚致羽慌慌张张的想抽回手,可又怎么比得过单用拳头就能哭十几个壮汉的白清歌。
“你别害怕,我不是在这儿吗,是谁做的,是外面的人,还是陌千星?”得不到答案的她,开始一个一个说着猜测答案,来观察阚致羽脸上的表情。
“等下,脖子又是怎么回事?”挣扎之间,白清歌又注意到了被衣服遮住的颈部,有被利器割的痕迹,也有被绳子勒的痕迹,就连自己都没这么欺负过。
这不是杀人,这是在纯粹的虐待,检查完伤痕后,只是一些皮外伤,白清歌没有继续问下去。
因为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依旧没法知道答案。
所以她决定去问知道,并且会给出她答案的人。
“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很快就回来。”才刚踏出半步,手便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