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木门被敲出沉闷的声音,病房内传出一声疑问:“是护士姐姐吗?门没锁。”
白清歌推门而入,本来还在无聊看着电视的阚致羽眼睛一亮,还没等出声,白清歌一边将门关上,一边道:“几个小时没见,嘴变甜了嘛,不过不是护士姐姐,是清歌姐姐呢,会失望吗?”
“啊?”阚致羽像是没反应过来,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愣了十几秒,直到白清歌走近,翻起床头柜上的袋子,莎莎做响声让她回过神来。
手臂晃动,翻找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吃完的白清歌,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精致的侧脸,微弯的睫毛,和淡淡扬起的嘴角,光透过玻璃,营造出一层独特的暖辉,构成了一幅让人沉沦的画。
是只需要稍微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想要更近一点,想试试那是否真有自己眼中看到的那么温暖。
阚致羽像是误入深山的砍柴人,被山鬼控制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会被吃掉的深穴中。
“还剩两个桃啊。”白清歌搜索完了桌子上所有的袋子,就只剩下两个看起来就水嫩多汁的桃子,还乖乖的躺在里面任君采撷。
微微侧过头,看见像是傻了一样的阚致羽,拍了拍她伸出一半的手,取笑道:“真失望了,这是要赶我走吗?”
如梦初醒般,刚才白清歌进来时说的话,如同24k超清大屏幕般,在脑内循环播放。
本来还略显大胆的手,就像是碰到狼的羊一样,迅速的收了回来。
一直以来都爱挺着个大直背,恨不得拿把尺子量在身后,看自己的坐姿有没有端正的阚致羽,此时却像只鸵鸟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被窝里。
就算这样,她还有心思多想,白同学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清歌姐姐,一个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就让人害羞不已的称呼,我真的可以这样称呼白同学吗?
看到阚致羽像是被蒸红的螃蟹一样,似乎都已经在散发热气了。
白清歌心里有些奇怪,脑子转了转,暗道一声糟糕。
刚刚跟系统嘴嗨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调戏的姿态,但是有一说一,她的同桌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无视就对了,白清歌果断得像是没看到任何东西,拿着两个桃转身就去清洗,期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
话说,我为什么会这么熟练?明明她自己也只有理论知识而已。
等白清歌磨磨蹭蹭的洗完两个桃,拉过旁边的椅子,在阚致羽的病床边坐下,抬头刚想说两句,却又什么都没说,很快的将头低下来。
无他,脸比之前更红了,先不说耳朵和脖颈,就连手都波及到了。
离谱,很离谱,就连她前世看的小说,也没有这么离谱的,难道还有什么珍品是自己没有了解到的吗?
我说我的同桌啊,你以前可是不苟言笑,连丝多余的表情都找不到的无情冷面啊,现在是怎么了,我寻思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过界的话吧,现在搞得自己都尴尬起来了。
所以说啊,人不能太嚣张,总有人能整治你,来自系统的友情评价。
为了能看到白清歌这坐立不安的模样,系统甚至没有趁机会开口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