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是属于做了什么好事绝不会让自己默默无闻的类型,刚好商应欢也是。
路禾看到手机上发过来的一张图片,虽然纸上字写得丑,但拍得清晰,上面是狗屁不通的申请书,下面是一连串的名字。
什么一号宿舍楼不更换监舍申请书。
这个剧情,似乎有点不对。
等他走进一号宿舍楼,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路禾心里的别扭感更严重了。
似乎因为苏冕的事,他受到的关注度突然变高,而且不仅是全校都几乎认识了他,有些学生,也莫名其妙跟他较上了劲。
商应欢坐着的这张沙发,今天早上的时候好像还没有。
“咳咳。”商应欢轻咳了几声,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想到对方几次三番把他无视了个彻底,他这次还能不计前嫌,到校长办公室替他说话,这个姓路的老师,多少也得意思一下跟他说声谢谢。
不过他商应欢帮的忙,光给他说谢谢可不够。
凌焕在旁边毫不客气地嗤笑:“商应欢,你感冒了就去吃药,别在这一边咳嗽一边梗着脖子跟个斗鸡一样。”
商应欢瞪大眼睛盯着他,有点不可思议,精致的脸上后知后觉爬满了怒气:“你说我是什么?”
说他是斗鸡?
“我说你像,没说你是,你也没必要上赶着承认啊。”凌焕掏了掏耳朵,然后又看向走进来的路禾,把手臂高高举起,大喊了一声,“路老师!”
路禾看到这两个祖宗吵架,就想扭头去办公室拿资料,突然被叫住,扭头一看果然凌焕已经站起来,笑眯眯地跟他说:“路老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句话,不做个表率?”
商应欢也跟着站起来,一边瞪着凌焕,一边对路禾说:“你要给我狠狠罚他!”
他下意识觉得他既然帮了这位新老师,对方就得给他做什么,不过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还是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以往这些事都是家里的管家、司机、保镖和佣人替他做,任何一个给他下面子的人,都会在下一秒被人按着头跟他道歉。
路禾歪了歪头有点没反应过来,又看这两人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
凌焕的性格跟谁都合不来,加上商应欢又是那种一点就炸的炸弹。。。。。。所以克兰霍顿怎么会那么想不开,把这些人放进一栋宿舍楼。
凌焕继续嘲讽:“商应欢,你还是个小孩吗?就知道告状?要在家里你是不是还要哭着找爸爸妈妈,你想让我吃教训,怎么不自己来?”
“哦,我们肌无力的商大少爷,可能自己拎不动棍子。。。。。。”
“住嘴!”商应欢直接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谁像你这种野蛮人一样?”
凌焕无所谓地说:“是,我野蛮人,不过野蛮人惹你不高兴了,你这个文明人有什么办法?”
商应欢又看向路禾,眼睛被气得有点发红,咬牙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罚他!”
赵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向路禾还有点担忧,生怕他是惹到了这两个学生。
不过她刚靠近就被商应欢瞪了,这个正在气头上的小炸弹,好像会无差别攻击进入这个领域的所有人。
他现在正丢脸,还有人想过来看他的笑话?
“喂,商应欢,别让人家路老师为难吧,来场男人的决斗怎么样?”凌焕挑衅地笑了笑,“靠别人算什么本事,要不要堂堂正正比一下,你要赢了我收回那些话。”
商应欢犹豫了一下,就听到凌焕继续说:“不敢就直接说。”
“谁不敢?你说比什么?”
“下午体育活动,游泳馆三楼泳池比游泳。”
“就按你说的来。”商应欢冷笑了一声,然后看到路禾正要扭头往办公室走,下意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等想到什么又有点嫌弃地把手给甩开。
“喂,我跟他的比赛,你要来看,我这次不靠任何人。”商应欢强调了后面那句话,让路禾稍微多看了他一眼。
刻意强调的东西往往是心里非常在意的事。
见路禾没说话,商应欢就直接当他同意了。
凌焕走到路禾面前,得意道:“路老师,那报酬下次再谈,如果想表达感谢,要不先从给我回信息开始?”
。。。。。。
路禾从宿舍楼拿了教案回教学楼,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谈话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他还很熟悉。
“春日文化节的话剧,我们年级教职工组定下了《阿谢罗迪》,杨老师有没有兴趣踊跃参与一下?”乔柠还在积极给职工组的表演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