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朝堂越发吵杂,县令也是直接又一声喝令。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小女娃满口胡言,你说医馆老板已醒,那人呢?本不想说你,皇甫公子昨日已和我说清来由,他只不过是恰好路过,人家高门世子怎么污蔑人?你看看你又是骗人钱财,又是与地痞纠缠不清,让你娘知道该如何是好?”
霎时间,周围的目光纷纷往寰雪身上投射过来,寰雪自觉尴尬,却仍是伏地一行礼,说道。
“请县令稍等,想必一切还是等东方公子来了自有定论。”
行礼过后,县令仍是吹鼻子瞪眼,却应了一刻钟的时间,并遣派了身边的小吏去探明情况。
一旁的皇甫空仍是在座椅上坐着,拿起县令准备的绿茶,几片绿叶漂浮在水上,皇甫空看着茶碗里的清叶,轻轻吹走热气,不轻不重的开始说起了话。
“等是无谓的,但雪儿你年纪小,不懂得一个道理,扫好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插手。”
王林在旁也不断帮腔。
“野丫头,上次公子为了你,可损失好了几钱银子,这次你还污蔑公子,可真是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且等了这么些许时间,那茶馆老板还未出现,我是听说,那老板从楼上摔下,醒来后脑子有没有治好都两说。”
寰雪却坚定的看着前方,一言不发,示意一切等医馆老板来了自有定夺。
楚狄在此时,因是双手被缚住,却也挣扎着挪动到了寰雪身旁。
“雪儿谢谢你,你愿意帮我说话,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小女娘,如若我这次安全出去,保护费定是一分都不收你的。”
寰雪微笑看了一眼楚狄,手中捏着羊脂玉的手却是更紧。
县令却一个眼神,要求衙役将楚狄和寰雪分开。利用这段时间开始了对楚狄的问询。
“事发当天,你都做了什么?”
“我?我自然就是吃饭,我跟雪儿一起去吃饭,之后来了个女人,喝了杯酒,就失去了意识。”
“女人?女人长什么样?”
县令一听其中出现了新的人物,不免好奇了起来。
“就是那种西域打扮,不像本地人,不过我还是那句,我真的没有伤害那个什么老板,我见都没有见过他。雪儿也没有骗人,你们倒不如问问那个公子那天去茶馆是为了什么。”
而皇甫空除了出言提醒寰雪后,则一直沉默不言。
反倒是县令一旁的师爷开始了提问。
“外乡人?你怎么不确定是你的同伙?”
“与其说你带一个小姑娘去茶馆喝酒,倒不如说你有哄骗小姑娘给你做伪证的可能性,毕竟小姑娘看到你不省人事后就走了,怎么知道你后面都干了些什么。”
师爷的话字字暗藏珠玑,似乎料定了茶馆老板今日不会出现,也每一句都将楚狄置于尴尬的境地。
“这个小姑娘,见钱眼开,倒确实不排除你哄骗她成为你的证明。”
王林又一句话,却是让寰雪的处境更加窘迫,但却让县令频频点头。
而此时,县令派出的衙役急匆匆跑了回来,神色失常,在县令耳边拂耳讲了几句。县令便大惊失色,指着寰雪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东方韵是什么时候?”
“昨日晚膳前,他可是快来了吗?”
寰雪兴奋地半站起来,长久的跪坐让她的脚踝处都感到一阵酸麻。
“东方韵带人来了就行,那个老板一定能指认谁是伤他之人。”
寰雪抓起了楚狄,终于开始兴奋地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而只听县令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东方韵中毒昏迷了,茶馆老板也失踪。寰雪,你怕是需要配合我们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