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韫接着说道:“你的境界是二品涧开,那你的境界不高,所以中了他的幻术还算正常,你这个大将军的剑法是不错,但还是差点火候。”
禹思宁问道:“那你能帮我解开吗?我一定感恩你。”
“哈哈,倒也不必,说这些干什么呢,倒不如回头你请客,我们先解决这个大物,这个凶兽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境界不高,但他抵御能力很高,几乎坚不可摧,我师兄一定在上面,所以,我先给你解开?”
“可以可以,有劳姑娘了。”
解脱出凶兽傍身的气息,禹思宁不乏犹豫片刻,试图凭借自己贫瘠的能力完成对凶兽的击杀。
于弄杻从凶兽的脚下而来,他问禹思宁,“我的师妹你应该已经见到了,就是那个,能劳驾你一个事情吗,保护好她。我知道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不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来了,就有安危之细,所以,还望你能照看。”
禹思宁做了个揖,问道:“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说出来,不多说,其实我能做的就是跟你一起杀掉这个东西,大家现在七零八落,我们要做的,要么众志成城,要么都死,我们同去。”
于弄杻挥挥手,示意远处的樊韫,想借着一个短暂的留白劝解这样俏皮的师妹。他喊道:“你要不先回城,那里有禹将军的人,你跟他们一起,或许有个照应,这样也不会性命之忧。”
樊韫笑笑,“你不用管我,我算是你的师妹,不过我不算你们的山的徒,你也不用管我。”
不等于弄杻回过神来,禹思宁已经凑近凶兽伫立在雪地三尺深处的脚,那么庞大的脚已然看不见一个脚。
凶兽在一个瞬间爆发自己周遭所处的气脉,整个雪覆盖的世界倏忽间被掀翻了天地,修行者由内而外的气息紊乱,天上地下的一众修行者短暂时间失去一个支撑点,只能自由落体。
这是很怪异的过程,修行者落地的顷刻能力复来,但运用,却有做不到,到底为何,又无人得知。
凶兽已经发起了最大限度的攻击,这对于人类阵营的修行天才们并不好对付,相反这很吃力。
沈粲
魏逸
君山
各自为营的人们决定采用阻击战,阻断凶兽的攻击戏路。禹思宁也参与到了这场阻击战,目前为止,除此计,无计可施,人类阵营最大的悲哀永远都是没有一个笼统的进攻手段,但进攻手段无数。
假设修行者悉数死绝,留下的甲胄走投无路,背水一战。
结局依然。
沈粲的队伍从右路进攻,由上而下。剩下的魏逸队伍则行成阻击战数,他们的作用,干扰凶兽对于使用能力的判断,在一刹那,切断凶兽的命数。
君山的队伍跟沈粲的队伍一样,他们是从左路进攻,两边阵营的队伍行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包围凶兽的剑阵从头至尾为了留足小止和于弄杻,禹思宁自己本身使出的招数。
而最后一击,就在小止,于弄杻,禹思宁身上。
须臾,每个人身上气息流露就像瀑布飞流。所有的周遭流露出的剑阵为了让巨大的剑阵足以包裹凶兽的身体,他们卯足了劲,就是为了等待最后一刻。
剑阵行成的球状保护层互助主人的元神,沈粲以及所有人全副武装,终于,在类似于大决战的现场,一切的全力以赴,但恐怕,沈粲估摸着凶兽的手中不止一个能量罩,他拥有一股很强劲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一个正常修行者能够拥有的。
沈粲感受到一股无形的,他说出上来,但由不得他,他立刻将这个事情告诉后来居上的君山,君山为此特地留有一手,目的无非让自己的队伍能够尽量发挥出能力。
他不同于沈粲的队伍,单单为了将凶兽的手臂环绕于剑阵之中。他很简单,但粗糙而不简陋,一个剑阵不足以困住凶兽的手臂,那君山的队伍即刻一分为二,他很有可能将手臂作为进攻目标,又不将手臂作为对手。
君山立即做出作战效应,他的领导能力不亚于沈粲,否则他无法做出楚河汉界的一分为二,魏逸与二人不同,他熟络,善于变通,并不善于领导,但君山就如同进攻当中的沈粲。
剑阵消散出的气息,立马围剿凶兽的手臂,有气息的地方凶兽的手臂将无法在为了达成某种布阵还是招式,几乎失去机动性。
而君山直冒冷汗,这种气息来自于凶兽自内而外生出的震荡气息。君山估摸着能够支撑片刻,机会立刻或许就会因为一个谬误失去,不过只要抓住机会,凶兽就无法再做出反应。
“好时机,魏逸,扰乱他的视线,现在是个好几回,再好没有了!”君山大喊一声。
沈粲同样大喊一声,“就是现在,在好没有了!上!”
魏逸道:“接招!”
他对准凶兽的头颅进行干扰,他是一个以自己思维作战的修行者,对于他来说,剑不必持于手中,剑思与行,行即性。
他召唤无数个飞剑,冲凶兽头颅而去,剩下的同僚,几乎也持剑去了。
魏逸对着禹思宁高声道:“等我发个信号,你们在上,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你们也不用等一个机会,你们只管剑气直逼面门。”
禹思宁问候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知道,如果时机不对,第一个死的,你,不会是别人,因为,你站在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