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佩服芸娘教出的孩子至少在文化课上的确牛叉。说到兴起之处,楚衍和秦二九也加入了战团。最后把苏璨也拖了进来。可惜苏璨那是一脑子浆糊,引经据典是很强,一旦到了事物的分析上直接歇菜。秦二九和楚衍是女婿,说话还捏着。婉言就直接跟苏璨拍着桌子对吼了。十三娘见状默默把儿子拖走,收回前言,即使文化课很强,这破性格也是垃圾中的战斗机,还是别教坏她的孩子吧。
回家的路上,婉言心情大好!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感染的楚衍也笑起来:“算是明白你怎么总跟大嫂他们玩不到一块了。”
“是她们跟我玩不到一块。”婉言笑道:“我知道你总觉得我不该在晚间一个人玩,可我既不想黑灯瞎火的做针线坏眼睛,也不想闹的他们不开心。很多时候我一说话,她们就觉得没趣,何必呢?”
楚衍想了想道:“也是,寡淡的紧。有时候一些事换汤不换药,她们还说的那么兴奋。”
婉言狡黠的笑笑:“那……你是愿跟我说话,还是愿跟她们说话?”
楚衍先跳开一步才道:“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你说是也不是?”
婉言提起裙子就一脚踹去:“就是块木头,到我手里我也要雕出个人样来!你信也不信?”
楚衍早跑开了:“那也要心量宽的男人才行,要是心胸略狭窄些,非休了你个不守妇道的,哈哈哈哈。”
“啧啧,这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婉言笑道:“谦谦君子!要谦虚懂不懂?”
“在你面前谦虚做什么?”楚衍道:“只防着你捏我就行了。”
说的婉言偏追着他捏,两口子一阵风的冲回楚家,还把楚娘娘吓一大跳。等回过神来,只见楚衍两口子已经在房里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真是哭笑不得。
婉言非把楚衍捏了一回才肯罢休,气喘吁吁的道:“真是没刚性的,有本事你别躲。”
“不躲是猪!”楚衍也闹的一身汗:“好阿婉,帮我找下衣裳,大过年的病了不吉利。”
“自己不知道找?”
楚衍死皮赖脸的说:“你配的好看些嘛。”
婉言翻个白眼,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顺便自己也换了件里衣。回头一看,发现楚衍饶有兴致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换衣服。抽抽嘴角,果然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
这么一闹,夫妻俩的感情仿佛又进了一步。楚衍撑着胳膊继续看着婉言想:相敬如宾固然是好事,然人生难得几知己?有一个能听懂自己说话的妻子,夫复何求?遂笑道:“阿婉,天色尚早,再陪为夫读一刻书可好?”
婉言灿然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①:宋英宗前科举一年一次,现在还是仁宗年间,所以每年都有科举。
婉言是下手真狠,生生痛的楚衍飚出了两包眼泪。好容易逃开,十分不满地道:“随口一句玩笑话也下这么狠的手!”
“哼,好一句玩笑话!嘴上便宜占的爽是吧?见天做白日梦舒服是吧?意|淫着我怎么哭着喊着嫁给你,意|淫着改日中了状元连官家都要点你做女婿呢!”
楚衍见婉言的话中带出点醋味来,不由笑道:“小生万万不敢。”
婉言假笑:“下回还不说人话,一日照三餐拧!”
楚衍揉着胳膊狂汗,这泼辣娘子,一时不妨就让她得了手,日后非得仔细着不可,兹~好痛!
闹了一阵,婉言累了。打了个哈欠就钻进了被子,楚衍速度跟上。黑甜一觉已是天亮。东京外来人口多,各家风俗也不同。但多半是年初一都在自家玩,除去极近的血亲,一般都不怎么走动。从初二的岳父家开始算起,才真正进入到拜年模式。是以楚衍两口子虽然大早就被侄子们吵醒,还是在棉被里窝了好一会儿才起床。走至正屋给父母拜年,楚娘娘老两口也才刚起床。所以说规矩松也有规矩松的好处。
楚爹爹是个存在感奇弱的老实人,看到孩子们多在眼前,只一味的傻笑。被老婆撞了一下才想起给红包的事。笑呵呵的一个孩子派了个红包,能跑动的孙子孙女们拿了红包一哄而散,想都知道时候跑去跟各自的朋友争奇斗艳去了。
余下皆是大人,因昨夜一番话闹的大家都有点不开心,今天便不好提起。偏昨夜大家都听得楚衍一声惨叫,又怕问出来尴尬,谁也不愿意提这个话头。楚娘娘等了半天,还是顶不过对孩子的忧心,放缓语气问:“昨夜里是怎么了?放佛听见你喊了一声?”
楚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瞬间想出了一个理由:“天黑没防备,脚趾一下子撞到床尾,吵到娘娘了?”
楚娘娘多少有些疑惑,又不好追问,只得道:“日后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