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才微微眯起眼来,看着在日光下的那个男子,“虽然阻力很大,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以后估计不会再在这里了。”
“浅沫,多谢你了。”他似乎有些动容,“虽然你这个冷漠,阴险,很无耻,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的智谋和聪慧让我真的很佩服。”
“我……”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英俊挺拔的面容上,倒是出现了一丝难言的感动,“没有当年的你,就没有我,生生不息的希望,是你告诉我的,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比我更适合一个国王的角色,对大事上冷酷果决,对于小事上又洞察先机,阴谋阳谋用的如此利落。”
“你是一个理应为皇的人。”
“你……酸的我的牙快掉了,虽然埃及的牙医不错,但是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补牙。”
话一出口,夏鲁立刻笑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面上透出一种严肃来,“总之,多谢了!”
他伸出手来,我直接一手和他的手掌拍在一起,清脆的响声之后,才双手交合,在沙丘上,望着远处,指着那蜿蜒朔回的尼罗河,朗声说道,“你的未来在那边!”
看着那个古老的城市,想象着一朝推翻这个颓废奢靡王朝的辉煌,一时之间,我们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黄沙漫天,尼罗河在远方静静地流淌,甚至于,在沙丘上可以看到白色的芦苇丛点缀在河边,甚至可以想象,在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丛中,看着那芦苇丛随风摇曳,该是多美的景色。
“我希望有一天,每个人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贵族也好,奴隶也好,每个人都可以。”
“这是奢望,但是一年前,我连奢望都丢失了。”
“我真的很感谢你,茶浅沫,你比我坚强。”
似乎沙漠温热的风声中,有些事情注定是一首绝唱,我们来自一个远方,却最终要选择不一样的方向。
如果说抱着愚蠢的梦想会让世界嘲笑,那么就尽情的笑吧,因为,笑话我们的人,连梦想都没有。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为梦想希望而死,比起抱着枯萎的颓废而终,要灿烂很多!
我在马上转过头来,静静地敛下眼来,手持缰绳,望向不远处的埃及帝国的心脏,一切,都将在那个法老的婚礼中,见证。
伸出手来,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甚至有些坚硬的手掌,真没有想到,一个王朝,在我的手里毁灭,一个国家即将重新在我的手里建立,一个染满鲜血的制度,即将被一个人推翻。
看向远处的那个城市,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是也好,非也罢,那些在这个制度下死去的奴隶,永远不是教科书上的数字,他们有血有肉,他们真实存在,他们也是人!
我茶浅沫,所做的,不过是问心无愧!
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冷血而自私的混蛋。
甚至很多时候,我都说不清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只是想活得更好一点而已。
忽然间,想起那位娇小的另一个穿越者,那个凯罗尔,我一瞬间满头黑线,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头有些大呢。
法老婚礼的庆典
在伟大的神的见证下,周围的人群却极为诡异的沉默下来,漫天的花雨散落而下,但是恩赫姆为首的重臣却面上带着不悦的神色,极为诡异的沉默在周围的宾客中蔓延开来,就连前来祝贺的各国使者,都是寥寥无几。
毕竟在下埃及被占的当下,法老王用如此奢华的典礼固然能够带来一丝尊荣,但是更多的,是各个国家的忌窥下,埃及与其说是像是原来那个辉煌的王朝,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块肥肉,是个国家都想分一杯羹。
只可惜,这边上埃及的法老王曼菲士为人残暴,被抓到的话,说不一定会直接宣战,这年代穿鞋的都怕光脚的,哪天曼菲士发疯了,拉着大家一起死,这可没有那个国家愿意。
至于下埃及……哦……那个可怕的神使更是个可怕的角色。
惹到她,就不会像法老王这么直来直去了,整完经济整政治,整完政治搞经济,基本上,这个女人阴险多了,等她折腾的差不多了,你就会发现,国内基本上乱套了,想再腾出手找下埃及的麻烦,那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叙利亚的王现在就和自己的弟弟斗上了,如果不是当年叙利亚王半年前,对下埃及下手,现在也不会和自己的弟弟内斗,搞得无暇扩张。
那还不如直接和埃及来一场呢!
于是,一群各国的使者们,内心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面不改色的来参加法老盛大的婚礼,虽说尼罗河女儿现在的名声不好,但是,如果嫁给了法老,就有了半个埃及的继承权,虽然……
下埃及在神使手里,好像,大概,也许,半个继承权都是空的。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一群使者还是堆满了笑容向那边的王妃祝贺,只可惜,一贯娇柔的金发蓝眸的少女,此刻却秀眉微微的皱起,面上也浮现出一丝隐忧。
厚重而华贵的礼服,衬得少女越发的娇小柔美,如波浪一般翻滚而下的金色卷发,衬得那张清秀而美丽的小脸,越发的可人和稚嫩,肌肤是那种特有的白,蓝眸盈盈若水,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一个稚嫩而娇美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