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沉静地对服务员说:“你先回去,如果有人找杨先生和我,你同他们说我们有事处理,叫林少爷和沈少爷暂时主持大局。”
杨则惟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酒窖,今日杨则惟心情不错,恨不得带着他到处炫耀。
服务员离去,陶年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无人才走进酒窖。
陶年刚打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不正常的葡萄酒味道,过于浓郁,像是碎了几瓶葡萄酒。
陶年虚掩上门,长长的酒窖摆满了各种酒,酒窖需要温度和亮度的精准控制,暖黄色的灯不算太亮,陶年顺着酒味朝里走去。
不出所料,里面被打碎了一瓶葡萄酒,深红色的葡萄酒撒了一地,像案发现场。
而作案人则是倚着石墙一声不吭,没有反抗,对此供认不讳。
石墙边上没有灯光,陶年勉强看到一个轮廓,他打心底里觉得杨则惟不对劲,像那天晚上想带他殉情一般。
“领带夹好看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是恶魔从地狱探出魔爪,试图霸占这副身躯。
第42章第42章
发病,莫名的亢奋,恨不得现在就去山路飙车,时速达到180码。
等会杨则惟就要上台讲话,面向一众宾客和媒体,万不可以在此时此刻掉链子。
陶年上前抬手利索地解开杨则惟的外套,寻找他贴身放着的药品。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连陶年都贴身放了药品,杨则惟没有理由不放,谁也不敢确定今天晚上自己不发病。
杨则惟垂眸,感受着陶年那双手在他身上流连,熟悉感油然而生。
眼角通红,眼神炙热,却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克制得可怕。
酒窖幽幽地角落里,泰弘太子爷衣衫不整,面前站着合作伙伴,为他解开外套,解开领带,动作随性,欲行不轨之事。
偷情似的。
陶年在杨则惟身上没有找到药瓶子,耐着心询问:“药呢?”
杨则惟盯着陶年,目光黑沉得可怕,无法掩饰底下深渊般的疯狂:“领带夹好看吗?”
“……”
陶年抬头和他对视,两人距离很近,黑眸中的倒影清晰可见。
“我没收下,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
同时陶年理智得像个无感情的ai:“药在哪里?”
杨则惟抚摸着陶年的后颈,一手将人抵在了酒架上,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
酒架上放了一杯威士忌,是杨则惟拿着酒出来找陶年,在花园里撞见了陶年被追求的一幕。
那一瞬,所有隐藏在心里的占有欲随之爆发,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所凝结的怪物从心底里冒起。
陶年很受欢迎,杨则惟一直都知道的。
社团聚会,有人接着大冒险向陶年告白,男的,戴着副黑色眼镜,书呆子气味藏都藏不住。
某届大四毕业典礼上,有位同专业的人在结束后举花告白,女的,穿着一身学士服,第一次穿高跟鞋,走得歪七扭八。
两人一起坐地铁,有位上班族问陶年的微信,男的,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说自己是某集团的高管。
太多太多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杨则惟将陶年带上自己专属的游轮,囚禁他,满足自己的私欲,在陶年的身上标记自己的痕迹,让陶年浑身充满他的味道。
绕到陶年后颈处的手拿下酒架上的酒杯,水珠从杯沿滚落。
杨则惟用酒杯抵着陶年的下巴,水滴落在领带上染上了一片深色。
陶年被迫微仰着头,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颤抖。
杨则惟毫不怜惜用酒杯蹭过陶年湿润的下唇,抬手将浓烈的威士忌灌入陶年口中。
酒杯被随手扔在地上,破碎在一地深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