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是这女人先背叛了他,他又怎能被小小的苦肉计给左右了惩罚她的决定。
“咳、咳咳……”海恋难受地埋首于膝盖中。
他见状,突然恼道:“这全是你自找的,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逞强起床做什??”
她讶异极了,挥之不去的期待感又开始发酵,或许关问浪不是那样绝情的。
“我口渴,起来找水喝。”她解释她的举动。
“?什?不叫人?”若非他保持警戒,一听到开门声便立刻起身查看,不摔伤她才怪。
“?什?不叫人?”她幽渺一笑。“我能喊谁帮我?你在我身边吗?”她反问道。
他瞬间散出骇人的气息。
她不畏地直视他,扯著沙哑的声音再道:“是你一再提醒我,我们已经不是恩爱夫妻,而是敌对关系。”
“敌对关系?”闻言,他露齿一笑,那姿态充满对她说法的赞同。“没错,你说的对极,我确实是你的敌人。”撂完话,他竟然替她倒了水过来。“喝吧,我不想沾上虐待犯人的恶名。”
心口猛然窜过一道热流,即便他的说法很残酷、动作很嚣张,但──却令她感动。
海恋接过杯子,一口一口喝著,温水?干涩的喉咙滋润水分,也暖和她的心。
关问浪一对厉眸忽然盯在她右手中指上。
“你把婚戒拿掉了?”他问,声音十分平静。
海恋放下水杯,张开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右手掌。“是拿掉了,怎么,你很失望吗?”她故意的挑衅道,期待他会有所反应。
他冷嗤一声。“我怎么会失望,你早该丢了它。”
期待又落了空,心又纠结成一团。“没错,我早该丢掉这只婚戒,是我自己闹笑话,视它如珍宝,结果呢……”她虚弱地道。“全是我在自作多情,可笑哪!”
他的眼神掠过一抹愤怒与冷冽,不过稍纵即逝,她完全没发现。
“还要不要喝水?”关问浪忽然改变话题。
“?什??”不懂呀?他又开始关心她。
她就一直被他忽尔温柔、忽尔残酷的对待给揪扯著,教她定不下心来。
“喝不喝?”关问浪对她的问题听而不答。
她到底要用哪种面目对待他才好?丈夫还是敌人?
见她不答,他又淡淡?下一句。“我扶你回床上躺著。”
她快要被他逼疯了。
“关问浪,你到底想对我怎样?”海恋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他怀里,询问的嗓音不断抖颤著。“告诉我你到底想对我怎样?我被你弄糊涂了?你到底想拿我怎样?你说啊,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呀?给我个答案好不好?”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慑住。
下一瞬,她抬头,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与身体的极度不适,寻上他的唇,不由分说便狠狠吻住他。
“海恋──唔……”他的声音被她的火热给封住。
海恋激烈地狂吻他的口舌,豁出去似的辗转吸吮著,她一心只想挑动他的情欲、他的感情、她想找到的答案,她必须证明他的心思,必须呀……她不要让自己在期待与幻灭里来回穿梭,不断地受折磨。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边问他,一边毫无节制地狂恣劫掠他的唇片,她再也受不了种种的不确定。
关问浪全身绷紧,任由她缠吻著自己,表情不嗔不怒,完全没泄漏出他任何的想法。
“你回答我呀!”狂吻过后,她喘著气拉开距离,迷乱的眼神盯著面无表情的他,那份虚无感再度攫住了身与心。
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海恋鼓起最后的勇气。“我好气你,气你这样对待我,可是不管我怎么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关问浪,不再是以前那个疼我、爱我、惜我的丈夫了,可是──我的心里却还存著一丝丝幻想,幻想我现在所遭遇的伤害只是在做梦,因?我的丈夫是不可能这么残酷地对待我。”
久久过后,关问浪抚摸她铁青的脸颊,唇片却是冷漠的逸出一句话。“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