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打了一下魏赦的背部,却被他笑意所染,渐渐地只觉得羞恼,也忘了要出口恶气了。他这个山大王,像终于找回了他的压寨夫人,手法粗蛮地将她扛回了寝屋,她人还未立稳便被魏赦放在了桌上。
&esp;&esp;竺兰震惊不已,魏赦欺身而来,欲咬她的耳朵,轻声道:“兰儿,在桌上好不好?”
&esp;&esp;“你……”
&esp;&esp;宣卿以前就表露过尝试别的地方的念头,譬如那个大得出奇的浴桶。但还有很多地方,她都没让他得逞过,譬如桌上。这就成了他的执念。
&esp;&esp;“魏赦。”她开口唤他,软绵绵地威胁。
&esp;&esp;魏赦朗笑失声,“兰儿,你可真是可爱。”
&esp;&esp;他贴住她的脸蛋,小声道:“抱住我。”
&esp;&esp;竺兰咬唇,抱住了他的肩背。
&esp;&esp;他一面朝她亲吻,咬她耳朵,一面去缓慢地抽开她的腰间丝绦。
&esp;&esp;竺兰被亲得意乱情迷,小手要离开他后背,试着去推他,但魏赦偏偏又阻止了她的,沿着她雪白的延颈秀项一路亲吻了下去,竺兰愈发地难耐,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便说了一句:“今天阿宣跟我说,他想要一个妹妹。”
&esp;&esp;魏赦解她衣带的修长的手指停了一下,他抬起目光,看向桌上的竺兰,挑唇:“你答应了?”
&esp;&esp;竺兰面红过耳,“嗯……嗯。”
&esp;&esp;“那还矜持什么。”魏赦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吻住了竺兰柔软的芳唇。
&esp;&esp;他恶劣、轻浮,这一晚折腾得竺兰够呛,原本还有点儿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儿,等到完事的时候,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了,也再不是香喷喷的了,魏赦等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抱她去净室沐浴。
&esp;&esp;那个巨大的浴桶里,又胡作非为地来了一遍,竺兰才得以逃脱他的魔爪,最后沾了枕头就着,睡得不省人事。
&esp;&esp;他抱着她,凑过来亲吻她的脸颊,仿佛意犹未尽。望着她,眉眼温柔,似濯濯春月。
&esp;&esp;尽管在陛下那里,不得已地将母亲那些悲惨的遭遇又不受控制地温习了一边,离开时一边觉得解气,一边却迷惘,胸口漫涨的,均是恨意。但回了此处,在她的怀抱之中,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管。
&esp;&esp;他想离开神京,给她一个家,免她颠沛流离,免她为生计奔忙于世。
&esp;&esp;去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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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腊月末,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年节。到了这一天,举国同欢。
&esp;&esp;从腊八始,天子脚下的百姓便开始筹备年节的欢腾团圆聚会,半个月的时间里,阿宣每每上街,总能碰到稀奇古怪的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好物。大梁乃世界之都,这里走生意的番邦小国友人不知凡几,红头发绿眼睛,黄头发蓝眼睛,还有他们戴着的尖尖的犹若宝顶的高帽,阿宣瞧得一眨不眨,回头魏赦见他喜欢,也顺手给他买了身番邦小民的白色长袍,压了一顶狐绒小圆帽在他的脑袋上,瞧着精致极了,比女孩子还漂亮。
&esp;&esp;蘅芷别院里被皇帝拨过来使唤的女侍,有会酿制蜜肠的,听说竺兰是江南人,也极是喜爱吃蜜肠,便自告奋勇,早在腊初就开始了酿造,说是等到开年就可以吃了。竺兰也带来了江南独有的豆腐羹,味道清香醇厚,香软滑糯,入口回甘,蘅芷别院上下均满足了口腹之欲,对竺兰心悦诚服。
&esp;&esp;很快竺兰会厨的事便传到了宫里。
&esp;&esp;武烈帝下了朝,放弃乘辇,步行回宫。神京下了一场连绵数日的大雪,琉璃金瓦上覆了厚厚的一层被衾,长靴踩在雪粒上发出橐橐咯吱的响动。待回了寝宫,已是一身寒意。福全替陛下将外袍脱下来,递给身后的下人,武烈帝坐了下来,饮了一口热茶。
&esp;&esp;这时,福全才开口:“陛下,今年年节,魏公子仍待在神京,陛下何不举行一个家宴,令皇子公主们都来赴宴,聚众同乐呢?陛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esp;&esp;武烈帝放下了杯盏,神色似是有所松动。
&esp;&esp;见状福全又佝偻下腰,道:“奴婢听说,魏公子的妇人竺氏烧得一手好淮扬菜,人皆赞不绝口,昔日太子殿下下江宁之时,也曾赞叹过竺氏的好手艺。”
&esp;&esp;武烈帝道:“她是赦儿之妻,若赦儿封王,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让她来操持家宴可以,掌勺却不妥,不用那般麻烦了。”
&esp;&esp;福全连忙应是。
&esp;&esp;但过了片刻,武烈帝忽又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不过,朕却还未见过这个竺氏。”
&esp;&esp;“陛下想见她原也方便,宣小皇孙入宫既是了,竺氏自会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