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背对他。可以看出来晏浔在尝试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冷漠,屡次尝试,也不过证明了他确实没有活泼的天赋。
其实我喜欢他冷淡的样子,我不喜欢和我太像的人,我自己身上有许多我不喜欢却又很难改变的特质。
我已经不太能分清,到底是因为喜欢晏浔所以才觉得他的沉稳持重的性格有魅力,还是他的沉稳持重吸引了我,所以我喜欢上了他。
总之结果是我喜欢他,我便不太计较成因了。
晏浔说:“登徒子好不好色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宋玉未必君子。”
我翻身回来,我关注的点和她不太不一样,我的第一反应是,好色就不是君子吗?
晏浔说:“他把东家之子夸出花来,也不过是为那句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做铺垫罢了。”
我没想到晏浔会留心《登徒子好色赋》这样的故事,这倒显得他鲜活可爱。
晏浔说:“女子名声贵重,宋玉不仅报了人家家门,还洋洋洒洒百世来字描述女子容貌。我真看不出他多尊敬那女子。”
我有点意外:“你真这般想?”
晏浔哼笑一声:“宋玉好色与否不好说,但他百般功夫自说体貌闲丽,倒显得爱自己胜过爱人。”
我早就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见地也奇、人也奇。总之特别的很。
我随口问:“爱自己胜过爱人,不好吗?”
晏浔说:“睡吧,你目光都滞了。”
我目光没滞,我是看他看痴了。我闭上眼睛想酝酿睡觉,谁知闭上眼睛反倒觉得晏浔离我更近。
本来他在咫尺远与我面对面,闭上眼睛他就在沉于黑暗中,黑暗与他一体,我所见的黑暗都是他,想到这里黑暗好像都明亮了起来。
事实就是黑暗和明亮是反义词,我的意思是,即使晏浔属于黑暗,那我选择义无反顾。
人不能太痴迷,不管是对事物还是对爱人,有所保留才是自保的有效技能。
我本来是有这项技能的,但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
人为什么会爱一个人呢,我不是很爱思考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夜里我觉得冷,半梦半醒时在犹豫要不要靠近晏浔取暖。
他在我犹豫出结果前就把我捞进温暖里,那个问题突然就有了于我而言的标准答案。
我突然病了,觉得冷时本能的向温暖靠近。
次日一早我先起来洗漱,然后坐在妆台前梳头发,我头发太长太多,对于我这个不会挽发髻的手残来说简直雪上加霜。
我绑好了头发想叫晏浔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床上,一回头发现他已经洗漱完回来,头发也已经束好了。
“你又挽了这个…别致的发髻。”晏浔说。
我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他说:“早前你在馄饨摊儿帮忙时,我以为你这个发髻方便才挽的。”
晏浔招呼我坐下,他拆掉我头上的簪子,发现头发上绑着个根绳子时眯起了眼睛:“你是这样束发的吗?”
我借口说这样绑不会散,方便干活。
晏浔慢腾腾的给我挽了个发髻,绕了几圈之后用簪子牢牢固定住。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梳的真好。”
晏浔说:“说实在的,挽的不太好是吧?但比你自己挽的强一些。”
我点点头。
他还能自己圆场:“你应该高兴,这说明我是第一次挽,若我几下给你挽出个花来你才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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